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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番外 成婚之前:雪与念(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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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了一点滋补的药材,以探望为名指名道姓要见桑觅。

桑夫人未曾拦他,带着他去见人。

彼时的桑觅正在未成冰的池塘边打发时间。

池子里的鱼儿藏得很深,不似往常活跃于浅水,几乎找不到游动的身影,三两个婢女恭顺地站在十几步外,依照桑觅的习惯,与她保持着距离。

林氏给谢择弈使了眼色,让他自行去找她。

为人母者,她倒是不介意有人对自家女儿怀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年轻人的事情,她一贯喜欢让他们自己去处理,作为长辈大致观望一番,把个门即可。

谢择弈过来时,桑觅坐在池边一块平滑的石头上发着呆。

为免寒凉,石头上垫着一块长形毯子。

去年的冬日,她也是这么无事可做。

谢择弈记得,她平日里总在自己的后院忙活,侍弄花草。

他想,桑觅一定不喜欢冬天。

“桑二小姐。”

桑觅听见声音,转头看了看他。

神情一如既往的茫然,仿佛正费劲地思索着他是谁。

谢择弈轻声道:“恭祝二小姐平安归来。”

“你是?”

桑觅摆出好奇的模样。

“……”

谢择弈的嘴角微不可见地抽了抽。

桑觅忽而狡黠地笑了笑:“珠子,披肩,我记得你,你是当差的。”

谢择弈沉默了一会儿,缓过神来,仍是带上了几分欣慰。

“二小姐记得就好。”

桑觅不以为意地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余。

“坐呀。”

她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逗他玩。

反正,就挺好玩的,他这张很眼熟的脸,总会让她忍不住做一些自认有趣的事情。

与其说她有什么想法,不如说只是一种说不上来缘由的鬼使神差。

谢择弈坐在了桑觅身边,与她隔着两肩的距离。

“你在看什么?”

“看见了我才知道。”

桑觅漫不经心地回着。

在谢择弈耳朵里,听来像是至理名言。

也许对如今的他来说,她哪怕是说“我今天吃了三碗大米饭”这种废话,在谢择弈也是如听仙乐。

只要待在她身边,就能感到某种平和与安静,像是漂泊的船到了渡口,多年来的迷茫与孤单都能得到慰藉。

她看上去愣愣的,眼眸空泛,却又是那么的心无旁骛。

桑觅仿佛始终在等待着自己想看到的东西,不受旁的影响。

她就是这么的,心无旁骛到让人觉得纯洁无瑕。

谢择弈隐隐约约能捕捉到一点,吸引自己的是什么。

纯粹、良善、质朴、真诚……洁白如玉的魂灵……

她一定是全天下最善良温柔的人。

桑觅秀眉拧了拧,对谢择弈那略显古怪的眼神有些捉摸不透,他看一看自己,又看一看光秃秃的小池塘,不晓得在想什么,也不说话。今天的日光凉凉的,没有什么风,可她还是莫名其妙觉察到了丝丝冷意,一瞬间竟然有种把手埋在他胸口暖一暖的冲动。

谢择弈兀自默了许久,终于气定神闲地再度开口说话。

“我是来问你,我可不可以向桑家提亲这回事的。”

桑觅问:“提亲是什么?”

他一本正经地回答:“提亲就是,我向你父母求娶你,或者赘给你,随你高兴。”

桑觅没搭腔。

谢择弈意有所指地提醒:“你昨晚,已经……”

“不可以。”

桑觅大大地摇了摇头,直接拒绝了。

她补充道:“你是个大骗子,你根本不叫谢小五。”

“……”

“你叫谢少卿。”

“……”

谢择弈面上看似僵了僵,没有回话,嘴角却微微上扬。

嘻嘻,觅儿说话真可爱。

他轻笑着,为自己辩驳了一句:“你这可真是冤枉我了。”

桑觅懒得纠结他到底叫什么,反正她以后也记不住。

和桑大人一样当差的家伙,暖暖手可以,要做她的夫郎那不行。

碧珠说了,做她的夫郎要与她吃同一块酥饼,睡在同一张床上。

桑觅满不在乎地脱口而出:“反正我才不要你赘给我,我讨厌你!”

谢择弈:“……”

不嘻嘻了,觅儿摸了他还不想负责,还有天理吗?

可是完全不生气啊,就算听到她说讨厌他这几个字,他也一点儿都不生气。

他神情复杂地看着她,略显别扭:“不让我提亲,那你把东西还我。”

“什么东西?”

“悬黎珠。”

“那个珠子啊?我给紫玉了,披肩我也给紫玉了。”

“……”

隔着两个肩膀距离,谢择弈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乍一看有点恼火,眸子里却藏着笑意。

像是一种,拿她没有办法的无可奈何。

诚然桑觅将价值千两银子的悬黎珠随手给了别人,可她与他之间,分明不再似以往那么陌生了。

桑觅有种得胜者的自得其乐:“给我的东西,就是我的啦。”

听到这句话,瞧着她脸上那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谢择弈掩藏的无可奈何愈加明显了。

“好,是你的。”

桑觅别开脸不再理会他,漂亮的眸子望向面前的池子。

谢择弈自顾自地念叨起来:“你不要我,那我怎么办呢?我都已经被你……”

“唔……水里还有小鱼呢,它们不穿衣服不会被冻死吗……”

桑觅对他的碎碎念置若罔闻,只顾着观察眼前的小池塘。

她在看小鱼,谢择弈在看她。

他勾了勾唇角,缓缓说道:“你家这片池塘引的活水,水底没那么冷,小鱼们藏在角落里捱过寒冷的冬天,来年春暖花开时,冰雪消融,它们就会再度跳出水面了。”

“噢,这样……”

桑觅若有所思地点头,自己也分不清她是懂了还是没懂。

她其实什么都搞不清楚,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善与恶,杀人与法,这些她从来都弄不懂。

一切凭心意动。

谁知道,来年春天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远处的一座小亭下,揣着暖炉的桑夫人林氏静立着,望着女儿的背影,温柔地笑着。

不论女儿作何决定与选择,她大概永远都会支持她。

只不过看似有意的谢五郎,并未开口提亲。

流水无情的桑觅,后来更是不再提及他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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