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谎言被戳破(一)(2/2)
“那你手机关机干什么。”
“我不是用不明白嘛,放在那也不怎么看。”
“你怎么突然喊我回来了?”
江老师有些像个孩子的无措,她低头悄声:
“前两天隔壁张姨的女儿出生了,那小家伙模样真可爱,很像你,我就想到你了。”
她的意思变相在说,她想自己的女儿了。
想起来江老师对江聘妍还是很愧疚的,她离婚的时候,女儿才一岁多点,江聘妍都不记事,前夫爱赌钱又在外面有了江聘妍的继母,从小她就没有过多的家庭幸福。
谭则川坐在厨房旁边,看到江聘妍低着头,她在轻轻微笑,面儿上没有什么回忆童年的失落,但眉毛是有心事的拧着。风拂过她脸庞,发丝清扬。
他在看他的宝贝。
江老师一声咳嗽,他就献殷勤的起来倒水。
“江老师,您喝水。”
“哎,好好,谢谢则川。”
江老师总觉得看谭则川除了看未来女婿的满意之外,还觉得这个孩子,异常眼熟。
“则川啊,你小时候是不是我见过你。”
“妈你说什么呢,他从小在苏州长大。”
谭则川想说话,他又想了一会:
“我看您也特别亲切。”
这话不是开玩笑的,是真的亲切,总觉得幼时江老师辅导他写过作业,可能是那股老师气质太重了。
江聘妍和谭则川打打闹闹,在家里住了一晚上,他们逛着附近的老街,领略古镇的风光,谭则川每回出去回来手里都是拎满的,江老师偷偷对女儿满意地说:
“不错,你眼光不错,长得模样又好,对你也好。”
最主要的是她希望能对自己女儿好。
江聘妍心里是暖的,她老是骂谭则川:
“你乱跑什么。”
谭则川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里附近几条街他都很熟悉,特别是白天陪江聘妍去了趟她的小学,说不出的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就喜欢在这里晃,有种归家的安心感。
走之前,江老师特地给他们两算了生辰八字,似乎是对结果很满意,等两人感情稳定了,今年过年前再回来,她就会催促自己闺女结婚的事。
“对了,屋子里那架钢琴也可以作你的陪嫁。”
说到钢琴,江聘妍的脸上就闪过一种回忆般的恐惧,她逃避的问:
“你还没扔掉?”
“扔掉多可惜,你小时候不是很爱弹吗,只可惜长大没成为钢琴家,到成了作家。”
谭则川:“原来你是从小就弹?”
他们走近那架琴,江聘妍的情绪就开始不稳定的喘着气。
“你怎么了?”
“我小时候,我爸为了让我学钢琴,花了很多钱,我妈不在家的时候,他就会来看我,但是除了这些时候,他几乎缺席了我的童年所有时刻。”
不管是家长会,还是陪伴,他都没有出现在江聘妍身边,那时候她就想,如果她多弹钢琴,爸爸就会待在身边听,她就能多见到爸爸了。
“但那天,他发了很大脾气,因为我弹错了一个音。”
父亲凶狠的摔东西,那东西砸到了江聘妍的手指。
“我给你花了多少钱?你就不能用点心吗?你是不是跟你妈一样,都看不起我的钱?”
江聘妍很畏惧,父亲那一刻的表情和神情永远在她脑海里浮现。
她说:“我就是讨厌弹琴!如果不是为了让你来看我,我一点也不想弹。”
其实弹琴是快乐的,但有些东西变得让她开始厌倦,恐惧,说完这一句清脆的耳光就落在了她的脸上。
父亲扇完也很懊悔,难以面对的转身就走了,从那之后,江聘妍就没再见过他,再传来就是父亲再婚的消息,她也逐渐沉默寡言
听她说完这些,谭则川的心被掰成一块一块锥心的疼痛,他无比心疼她,将她紧紧搂在了怀里。
“以后你想弹就弹,不想弹不会有人再逼迫你了。”
谭则川还安慰她:“如果我们也生个女儿会有多可爱,到那时你可以教她弹钢琴,我相信妍妍一定做的比任何人都好。”
江聘妍伤心又依赖的泪水低落,她第一次敞开心扉,在谭则川温暖的怀抱里依靠着。
江聘妍发现江老师身体不太舒服,想在家多待两天,谭则川因为工作没法再耽搁,只能先走。
三天后他再过来接江聘妍。
回到风科的谭则川在夜里办公室独自工作,一道身影走了进来,他头也没回的道:
“我是不是说过了,不希望我们再有单独接触?”
薛琪把门一关,她面色凝重坚决,似乎是不想再错过,想为自己搏一把。
“则川,如果你对我没感情,你敢转过来看看我吗?”
她一件一件的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浑身赤裸的站在落地窗前,倒映她曼妙的身材,她不相信男人可以对此无动于衷。
谭则川的钢笔戳着纸,依旧低头,只是眼神覆上了厌倦。
“我不会难堪,难堪的是你自己。”
薛琪顿时伤心欲绝,她的语气哆嗦,颤颤巍巍的给自己套上了一件外套,坐在了他的沙发上。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狠心对我们的感情。”
此时无人的风科大楼,鹏辉背对着站在办公室外听着,他的眼睛寒冷又嫉恨,面无表情的攥着拳头离开了。
“我们两已经没感情了,我听说你和鹏辉分手了。”
“你还在在意我的对不对?”
“我只是为你惋惜,你失去了一个可以好好对你的男人。”
薛琪的主动换来的依旧是多年后谭则川的冷漠,或许在那一刻她才明白,原来他一直没有变过,她的那套招数也换不来他的妥协,他们不再是青春年少,谭则川不会因为不爱一个人就接受对方了。
心死的感觉同时,还有颜面荡然无存的丢脸。
“你今天的羞耻会让你以后长记性的。”
谭则川站起身,他口袋里的项链掉落在了地上,没有察觉。
当他走出去时,薛琪走到走廊上对着他的背影:
“你东西掉了,是聘妍的吧。”
薛琪的好心还是换来了谭则川一点礼貌。
“谢谢。”
这可能是他们俩现在唯一的温度,还是来源于江聘妍。
谭则川摩挲着那条银质项链,脸上浮现了一点笑容,任何时刻,只要思念江聘妍,他就会不自觉的有情绪。
薛琪的泪痕已经干了,她现在只能选择接受现实,祝福她真心爱过的男人。
“是你买给她的?我怎么觉得很眼熟。”
“你在哪见过?”
谭则川敏锐的询问。
薛琪便开始认真思考,别说,她还真的有点印象。
“这是…去年北京拍卖会上的项链。”
谭则川皱眉:“拍卖会?”
薛琪点头:“对,去年我在北京认识了一个老板,我给他做翻译,那场拍卖会聚集的全是北京数一数二有钱人的买手,这条项链作为压轴品,我印象很深,只是…”
她觉得奇怪,为什么出现在这。
“只是什么?”
谭则川看着项链,眼里染上了疑心。
“只是,我记得这条项链是被一个神秘富豪买走了。”
谭则川攥紧项链,链子深深的嵌入他的掌心,他的眼神瞬间流转震惊,寒冷如冬日凝固住了男人的体温。
..
江聘妍看着自己亲手准备的礼物,打算过会谭则川来接他时作为惊喜送出去,就在她在房子阳台上张望着对方怎么还没来时,发现一辆车子在一棵树下沉默的打着双闪。
“谭则川!”
她开心的跑下去,却发现站在车旁的男人。
“沈易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