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停止内战 一致对外(2/2)
话还没说完,眼神凶煞见红光的谭则川又打了一拳,这回沈易京捂住了胸口,他是有心梗病的,此刻努力控制平复自己的心跳以免引发病症。
“你这个畜生。”
“你是在说我吗?”
沈易京擦拭嘴角的血迹,他干脆松弛的坐在椅子上瘫着,笑的又雅又痞,没有一点被伤害的狼狈和紧张感。
就算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杀了我的孩子,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你以为她当时想要那个孩子吗?”
沈易京没有一点反省,他抿着腮帮子哼出来,手指忿恨的指着对方:
“当初你在徽州是怎么插足我婚姻的,我不过是抵消了罢了,你以为你现在一飞冲天变成龙中凤了我就会怕你?”
他当时不应该只把他赶出上海,恨不得直接把他变成一个废人。
就不会有后来那么多事,江聘妍要逃脱他的手心,跑到美国,认识一个靳祈年。
他们俩都对彼此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谭则川点点头,他这回是打算下了狠手,撩给他一句话:
“等着,沈易京,这是你自己选择告诉我的。”
tikey看到谭则川走出办公室,实在第一次对一个人感到恐慌,不知道沈易京是什么感受。
隔天江聘妍的YL品牌举办宴会,她邀请了北京女演员黄婉代言,黄婉一分钱没收,她作为女明星走了红毯之后去赴宴,认识很多上流社会的人。
没想到江聘妍的人脉如此厉害,一些平时根本见不到的大佬竟然都能给面子出席,而且他们还打算投资。
她正在这个晚宴内场和人举着酒杯说笑,忽而看到了一个身影的出现,张大了嘴巴。
“沈易京?”
她听说过他的名号,大名鼎鼎的宜璧,三代家族产业继承人,他手握北京最好的行业资源,垄断力度非常强。
可他好像是江聘妍的丈夫,他们离婚的事最近闹哄哄的,沈易京戴着眼镜走进了外场,就在他进去以后又出现了一道格外亮眼的目光。
“谭则川?!”
香港红人谭则川,不管他出现在哪里,哪里就有当地慕名而来的名媛,他可没什么好的家世,却成为了信息行业的一个标杆,毕竟能嫁给这样有手腕又年轻帅气有才华的男人,这辈子也稳当了。
“天呐,今天什么日子?”
沈易京依旧穿着那身黑色西装,任何人跟他打招呼,他都是礼貌的浅笑,嘴角还有一道小淤青,却挡不住那岁月留下的沉稳痕迹。
别被他的外表骗了,他是一个从里透外的冷的男人,直到冰锥子刺进人胸膛,才会惊觉他是个假装温暖的笑面虎。
谭则川走到外场,看到了沈易京,冷漠的眼里多了几道立刻而起的杀心,一步步朝他走过去。
“看来他也给你发请帖了。”
“他?”
谭则川收到请帖,是因为以为江聘妍给他发去的才会出现在这个小晚宴上,一天一夜了,他压根找不到她的行踪。
“等着看吧,今晚先别急着揍我了,有好戏。”
他眼睛一瞥,眯向了从桥下走过来的高瘦身影,靳祈年被一堆女人簇拥着挤出路来,走姿风流轻佻的朝着沈易京的方向笑。
“沈先生,又见面了。”
沈易京笑了笑,心知肚明的吞了口酒,只剩谭则川没搞明白。
他又对谭则川说:“坐吧,谭总,Yan今天身体不舒服,我代她出席招待二位。”
谭则川这才后知后觉蹙眉,他敛声:“是你给我们发的请帖?”
“都一样。”
谭则川一下没了心情,他面上是什么就是什么,有不爽也直接表现出来,不耐烦的解开深红西装坐下,前刺发型留出额前干爽的碎发,身上总有一股不羁的少年气。
与他们俩相比,靳祈年则显得不太像个中国人,他的头发是栗黄色的卷,蓝眸清澈透亮,一身深蓝优雅的衣着,一看就是玩世不恭中带着小小的狡滑。
三个人形成三种风格,奇怪的坐在这一圈沙发上对立,谭则川翘着腿质问:
“你跟她什么关系,代她出席。”
“Yan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
“别扯。”
谭则川最烦这种鬼扯的人,他开门见山的说:
“不管你和她什么关系,离她远点,也别想藏人。”
“我明白,二位都是藏过人的,有经验嘛。”
沈易京还在晃酒杯的手停住,脸上的微笑止住。
谭则川望着靳祈年的眼睛有杀气,他想到江聘妍承认对方是自己的男朋友这件事就起了醋意。
“我还是新来的,不太懂规矩,沈先生在和Yan的相处之道上应该更有经验吧?”
正在经历离婚压力的沈易京第一次被阴阳怪气的讽刺到痛点,他语气讥讽的回怼:
“按顺序,你不知道排到她的第几个了,还是别得意,她到现在才和我离婚,你觉得一样吗?建议你跟对面这位先学学。”
靳祈年没有说话,他哈哈哈的笑起来,谭则川警告他:
“不管你们在美国发生什么,别想打她的注意。”
沈易京转头看向谭则川:“你早就知道了?”
谭则川懒得搭理沈易京,冷冷的落一句:“比你还早,你反应慢了。”
“没错,上次在宴会上,Yan已经和谭先生介绍过我的身份。”
合着沈易京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他放下酒杯,弓着腰坐起身子进入正题:
“说吧,想拿她换什么?”
“换?Yan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吗?”
“就是太值得了,所以才会问你想要什么,当我问你的时候,你有机会,我不问你的时候,你在北京也就到头了。”
靳祈年丝毫不受他威胁,两只手搭在腿中间轻松地笑:“可是我在北京没有产业。”
他的语气是那么娇柔温情:“说起Yan,她还挺依赖我的,你知道的,她在事业上一直不太敢信任一个男人,生怕有人会阻碍她出去工作,但我和她合作了两年,生活中关系也不错,只不过我是个有原则的人,她现在还没离婚,我不会轻易做别人的小三。”
谭则川内心翻了个白眼,气性上来:你他娘的点谁呢
谭则川:“…”
沈易京看戏一般的淡然禁不住扬起嘴角。
沈易京一针见血的指出:
“她不是依赖,你要以为她有多么重感情就错了,是你身上有她可以汲取的利益。”
靳祈年对这番话到有几分一闪而过的思怵,他魅惑的眼睛仔仔细细的打量沈易京,显然两个男人之中,他对沈易京多了几分正眼。
至于谭则川,他没有太上心,他早就把江聘妍的往事调查清楚了,沈易京是有名无份的丈夫,抓不住女人心所以用蛮力去抓的男人。
谭则川更像一个可敬的情敌,可是他没有捆绑江聘妍的把柄和能力,所以在他自己的相比较下,把沈易京放在头号。
“没关系,靳某很开放,她对我并没有什么隐瞒,谭先生别多心,我可没有囚禁她,在美国两年,她生活的很自由。”
“那她现在人呢?”
“她为什么不想见你,我就不得而知了。”
沈易京插入话题:“她现在还是我名义上的妻子,不管你想用什么手段带她去美国,都做不到,我可以告你拐卖已婚女性,你是律师,应该不想名誉受损再也接不到案子吧?”
靳祈年:“啊哈,我差点忘了,沈先生不说,我们两都记不起来你还是Yan的丈夫。”
沈易京:“….”
噗呲—
这下轮到谭则川忍不住笑出来了,沈易京难得黑脸黑成这样,他微微发狠:
“你如果选择和两个男人斗,不是明智的。”
靳祈年温柔的摩挲下巴,啧了一声:“我刚才说过了,选择在Yan,如果她对我有情,我们会在一起,如果她没有,那我是她的全权委托人,我们的关系未必要是二位想的如此复杂,如果用尽千方百计、囚禁、阻碍才能抓住女人,那未免在男人里太愚蠢了。”
谭则川和沈易京都沉默:“…”
这家伙,显然是有备而来,对他们各自之间的事了如指掌。
“我是想告诉谭先生,如果你再通过绑架带走她回香港,我会用香港法送你入狱,也想告诉沈先生,离婚的诉状已经在办理了,不日流程一走,就算你不想,你们也已经是陌路人了。”
靳祈年坐直身体,轻而易举的自信,他们两那一套,不管用了,只有各自远离江聘妍一步才是目前最佳。
“你们二位的把柄,我都有,威胁对我是没有用的,当然了,对聪明的Yan也没有用,不然她怎么能逃出你们的手掌心飞到美国呢?”
他简直是火力全开的围攻了两人,不可小觑。
“喂?”
靳祈年忽然接了个电话,他语气温和亲密:“我马上就回去了。”
谭则川勾直了心,他的手攥紧,男人的电话要被他盯出洞来,他转头看向沈易京,第一次竟然下意识的关注起对方的神情。
沈易京垂眸,手指瞧着桌面,他看上去有点出神,心里与另外两人的修罗场不同,竟然在盘算着:
—如果加进一个靳祈年的话,他还能不变能排第一个?
靳祈年敬了他们一杯酒,抬着笑容先行离开,这里只剩下谭则川和沈易京,气压低的要命,他们各自在江聘妍面前失去过手段,但是没有同时失去过。
虽然昨天还被对方打,沈易京倒饶有兴致的调侃他:
“气了也没用,看来你的旧情人地位也不保了。”
谭则川哼了一声,他也不甘示弱:
“是不保了,现在再多一个,你的正室地位更是岌岌可危吧?”
沈易京认真的琢磨着,头一次一改往常的态度对他有了点怒其不争的批判:
“你不是很会勾引有家室内的女人吗?怎么,这次她回国没想办法旧情复燃?”
谭则川没有说话,江聘妍不肯见他,他心中烦躁的要命,对沈易京更加痛恶,归咎原因—
“要不是你,我会误会她这么久吗?”
“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去挽回吧。”
谭则川觉得他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我没听错吧,你沈易京竟然推着我去抢她?”
沈易京接受能力强、快,他早就想通了,现在情况不同以前,那不是多了一个靳祈年吗?这个男人不同寻常,他既有谭则川的狂妄果断,又有沈易京的心思叵测。
“你是故意把她流产的事透露给我?”
“是。”
要不是靳祈年的出现让他觉得如临大敌,死也不会放手让谭则川去找江聘妍。
他还不是觉得,谭则川始终在江聘妍心里有一席之地,宁愿割一只手臂让他去争取,江聘妍说不定会留在北京,相比起自己,谭则川在感情上使点手段的话,说不定就没靳祈年什么事了。
谭则川简直对沈易京的思想感到恐怖:
“你可真大度,做丈夫做到你这个份上,也是头一个。”
“你也不赖,我劝你现在还是别想孩子的事了,你跟我都想要她,但现在都抓不住她,共同除掉靳祈年才是正事。”
谭则川静静的听着,他们心头都对靳祈年有些烫手的灼烧感和无力,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半路劫走。
“你是什么意思?”
“我们现在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当然可以合作。”
谭则川嘲讽他:“怎么,你这样的千年老狐狸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
“你也不想看着妍妍落入你我之外的人手里吧?”
沈易京解决靳祈年在美国的势力,谭则川解决江聘妍的感情,等合力想办法把靳祈年解决了,再解决他们三个人之间的事。
分工明确,非常可观。
谭则川低低的带着怒气沉思,想到靳祈年方才的样子,心头的无名火蹭蹭冒,他对沈易京咬着牙出声:
“行。”
这一晚,他们决定了一件事—
停止内战一致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