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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选择权在你—以退为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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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怎么没听你说起过阿宽,阿宽现在在哪?”

谭则川低声写着文件,他停顿一下开口

“他得癌症了,我一直安排他养病。”

“怎么会这样?”

江聘妍和他都很久没有说话,她走到他身边抱住他的肩膀,谭则川才能在她面前显露一点男人的“脆弱”,对她索取着一点能够放松的依赖。

“时日不多了,他想回家,我得陪他一起回去一趟,顺便看看我妈,你想去吗?”

“我会陪你一起去。”

“好,我妈还没有见过她儿媳妇,我想带你见见她。”

他们定好了去苏州的行程,江聘妍就在家里和他待一块,想着学几句苏州话可以和他母亲交流。

谭则川总是宠溺的看着她—

“你不用学,她也不爱说苏州话。”

江聘妍在他忙的时候也不打扰,打开电视机想看点新闻,结果跳出来一则关于自己的报道,叫她心里咯噔一下。

沈易京:“我希望社会所有人士都可以帮助寻找我前妻,她对我的生命来说是个特殊的存在,我也希望对谭先生说一句,我们之间的事需要了结。”

新闻里赫然都是被他放出来的婚纱照曝光和相册亲密照片,他们就像一对曾经感情非常好的爱人,被他这么一炒作,话题非常高。

明知道江聘妍不爱暴露在镜头下,他却还是这么做了。

“妍妍,你在哪?”

谭则川焦切的声音拿着电话从楼上下来找她,她心里担心被谭则川看到,啪嗒一下关掉了电视。

整个人紧张的很—

“我在。”

“怎么了,看起来不太舒服?”

他亲吻她的唇瓣,得到江聘妍那不安又担忧的微笑,镇定的靠在他怀里询问—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们所有人,你会答应我不找我吗?”

谭则川没有说话,他只是安静的盯着她看。

“你是希望我放手吗?”

“只是说如果。”

“最好不要有这个如果。”

他没有回答会或者不会,只是表达内心真实想法,不愿意有这个如果。

她们回苏州那天,江聘妍去医院见了阿宽,阿宽头发也没了,整个人比几年前憔悴些许,对她说—

“可惜了,我不能参加你们的婚礼。”

谭则川苦笑调侃:“请帖还是会给你发的。”

之后她又被谭则川带去见家长,到了他母亲墓前,江聘妍深感震惊,他才知道他母亲走了很多年。

“我一直想带你见见她。”

“你爸爸他—”

他的眼神晦暗—“他死了。”

难道他是从小失孤吗?

“他在我的心里死了。”

江聘妍记得陈文学和她讲过,谭则川从小也像单亲家庭一样的生活,和父亲关系不好,她只是小心翼翼的问。

“为什么?”

“如果不是他出轨,我妈就不会郁郁寡欢,她嫁到苏州来,却沦落孤零零的一生。”

那天晚上,他们躺在苏州的屋子里床上,他对他袒露心声:

“我爸从小就不在我身边,他到各地去接工程,发达了,那些送礼的人就到处上门,但是他出轨了,背叛了我和我妈。”

他的奶奶甚至带着他亲自去南方找到他爸爸,在他爸爸租赁的一个屋子旁居住,每天逼着他回苏州,断了和那个女人的联系。

“当时我那么小,却清楚的记得我被带过去,作为逼他回家的工具威胁着,每天在南方一个小镇上插班上学,我爸一不顺心就殴打我,最后他妥协了,抛掉手里的活回了苏州,他也讨厌我,讨厌因为我抛弃了荣华富贵。”

从那一刻起,谭则川就知道人生来对钱和权利的渴望,他总是比别人很多城府,他天生就是要成龙的,只是到最后也不知道证明什么—

或许是证明他父亲所作所为是错的,再多的钱也换不来本来和睦的家庭。

他从小看着别人家庭美满,自己像个失孤的孩子一样被人嘲笑欺负,他认为爸爸早就死了,人去哪里也没关系。

江聘妍和他在这一点上深有同感,她感到心疼,蟒蛇一样围绕自己共情窒息。

“所以我讨厌别人欺骗我,妍妍,我和你说过,任何事不要骗我,因为你瞒不过我。”

他生来的质疑和敏感是隐藏在那炙热的火焰之下叫人不易发觉的。

“但是,我现在也学会对你接受谎言了,所以,这是不是爱?”

这一晚他们没有火热的打闹,江聘妍第一次像触摸孩子一样怀抱他,谭则川把她视作珍宝。

不日他们就返回香港,江聘妍说想再多了解一些他童年的回忆和母亲的遗物,谭则川就特地答应了,带回一些放在香港,留着漫长的一生他们一起看。

江聘妍在抽屉里还翻到一张小旧照片,那张照片里的男孩脸一出现,她就迅速对上了童年里的某个缺失的面容—

“小东西!??”

小东西,是她童年的一个玩伴,他长得很好看,就是脸上身上都脏兮兮的,因为那天放学帮了江聘妍一回,他们之后就愈发走进。

江聘妍时常会在校门口等他,等他一起走进去,放学了,她一个人低头走在前面,看着地面上身后有个不爱背小书包的影子她就觉得有安全感。

“小东西,脏死了。”

她嫌弃他怎么像个没妈的孩子一样,说起来确实没见过他妈,江老师和她说,小东西他妈是苏州的,不日他们就要回苏州了。

他很孤僻,不爱说话,又好像只是缺少陪伴和玩伴,江聘妍主动向他伸出手—

“和我一起走。”

小东西没有说话,看着她的眼里却有了亮光,从此他们肩并肩,一起玩耍一起上下学,小东西改变了江聘妍的童年。

可是记忆太久远,经年之后她甚至记不起他的名字—

“谭则川。”

“我叫谭则川。”

“你还会回来吗?”

他肯定的对她说:“我会回来找你。”

他要跟他父亲回苏州,江聘妍自从最后一面的约定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可是她不记得他了。

难道他也不记得了吗?

江聘妍捂着嘴,眼里有热泪盈眶的惊喜和复杂,她开心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待等谭则川回家,她要亲自把这个惊喜告诉他—

童年时他们都有过短暂美好回忆的那个人,就是对方。

谭则川好像忙了好几天,他回家里温柔的对江聘妍说—

“我带你出去逛街吧。”

“你还敢带我出去逛街?”

他们都相视一笑,牵着手上了车,谭则川把车开过一处港口,然后带着她停在了一条马路上,忽然安静的对她说—

“事情已经给你解决好了,你想回北京可以随时回。”

“什么?”

他掏出一本本东西递给她:“这里面有你的护照、身份证和所有资产证明,外加我转移到你名下的数亿美金,你以后不管去哪都不用担心了。”

“你这是?”

“妍妍,我知道你不想在我身边,你是有选择的。”

“谭则川…”

江聘妍想到他说的解决的事,本来沸沸扬扬的失踪报道停了,宜璧最近也遭受了一场较大的风波,股市暴跌,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他做的。

他苦涩的笑了笑:“怎么,你来找我,不就是想要我帮你做这些吗?”

想用他帮忙除掉沈易京这个缠人的迫害,最终获得自由。

她不知道说些什么,是感动的眼泪有点把持不住,还是回想起那些相处的时光,她不能再骗自己说不爱他。

谭则川却把她送神情看作愧疚,以为是坚决的不爱他,想要离开,他害怕面对她的眼泪,只能强壮镇静隐忍自己的心绪。

他不想再束缚她了。

“可是..我,我不想。”

“你不想什么?别告诉我你想待在我身边。”

她掉着珍珠眼泪问他—“你想要我留下吗?”

“选择权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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