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失去光芒的天才（2/2）
有着同样的记忆，可形态不同，判断也会不一样吗？
“也许你说得更合理些，不过阿琳不行，你要跟卡尼斯走。”
“咳咳咳咳咳！”
坠落中的哈维斯特身体抖动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阿凯因。”
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才明白阿凯因放弃有着出色魔法天赋的阿琳，非要选择卡尼斯的原因。
‘都是一样的固执鬼。’
哈维斯特的坠落感觉不到重量，所以显得更加凄惨。
“哈维斯特！”
卡尼斯朝着哈维斯特跑去，哈维斯特那单薄得像纸片一样蜷缩着的身体上，到处都是洞，让人不忍心去看。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说过我死了也没关系的！要是这样，你当初就别背叛我！到底是为什么！”
“咳咳咳，我怎么知道，你是我的主人。”
卡尼斯像是明白了什么，紧紧地闭上了嘴。
“魔法生物嘛，按照主人的意愿去做就行了。”
“哈维斯特……”
卡尼斯低下了头，活着让人觉得愤怒又委屈，他甚至想干脆死了算了，可另一方面，他又想活着，为什么不想活呢？因为他是人类，哈维斯特似乎早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才解除主从契约，决定自爆。
“对不起，哈维斯特，我……”
哈维斯特并不在意，魔法生物按照主人的意愿行事就行，本来就是这样设计的，所以死亡对它来说也不是什么令人震惊的事，相比之下，它对压制了自己和卡尼斯组合的希罗内的战斗力更感兴趣。
‘嗯，用了很奇特的魔法，不过可不只是在魔法上更厉害。’
希罗内确实是个强劲的对手，压制对方时毫不犹豫，不过也不是那种好斗的性格，反而那种冷静果断、只追求结果的战斗方式和魔法生物很相似。
‘情感恢复的速度快得惊人，大概有着超人的洞察力吧，从发现问题到找到答案所用的时间太短了，所以看起来才不会动摇。’
分析完后，哈维斯特咧了咧嘴，希罗内绝对是在某方面高度专业化，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这可不是自然界中常见的性质。
‘咳咳咳，阿凯因，你要头疼了。’
阿凯因的脸色不太好，这个也不听话，那个也不按他的意思来，没有一个人顺着他的心意行动，感受到此刻情况棘手的他，慢慢地迈着步子，开口说道。
“真丢人，卡尼斯，就算你冲我发火……”
“闭嘴。”
希罗内打断了他的话，不同于平时的激烈言辞，让朋友们都瞪大了眼睛，而阿凯因却像是觉得有趣似的，转过头来，太荒唐了的话，连生气都生不起来。
“咯咯咯！真是个有活力的孩子，怎么样？我给你提个建议……”
“我让你闭嘴，没听到吗？”
这次阿凯因的脸色也变僵硬了。
“我本来就在拼命忍着呢，所以你闭嘴，你再多说一句，我可就不客气了。”
希罗内的身体发出了淡淡的红光，是激光，它的威力大家已经见识过了，如果能让擅长能量吸收的哈维斯特因为能量过剩而爆炸，就算对方是大魔法师，也有可能抵挡不住。
不过在一旁看着的朋友们都紧张得手心出汗，对方可是能掌控世界的大魔法师，而希罗内只是个学生罢了，这样的挑衅无异于自杀。
“你到底想干什么？这样下去会出大事的！”
“没事的。”
奈德和伊鲁基同时看向了埃特拉。
“老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不是应该阻止他吗？”
“阿凯因现在的处境很棘手，属性上他处于劣势，刚才希罗内的魔法是能聚集能量的那种，现在的阿凯因没办法挡住希罗内的魔法，一旦意识到自己有可能失败，他就不会仅凭情绪冲动行事了，希罗内是知道这一点的。”
奈德又看向了希罗内，即便如此，敢在大魔法师面前硬气，也只有希罗内能做到。
‘总之，很有胆识。’
阿凯因坦然地承认了。
“是，现在的你，说不定真能压制我。”
一时间，周围变得安静了下来，这话从大魔法师嘴里说出来，让人难以置信，不过这可不是出于卑鄙的想法，他反而还带着从容的微笑呢。
“红色波动，好像是通过让粒子振动的原理，那可真是黑暗魔法的克星，而且我现在状态疲惫，要挡住你，似乎确实挺难的。”
阿凯因仔细观察着希罗内的反应。
“怎么样？听大魔法师这么说。”
“有什么怎么样？我不是让你别说了吗？”
“魔法，很有意思吧？”
希罗内皱起了眉头，他不明白阿凯因到底想说什么。
“魔法就是这样，既不公平，也没有什么固定的规则，因为没有极限，所以也没办法预测，能摧毁一座城市的陨石魔法师也有可能死在一个不起眼的佣兵魔法师手里，这就是魔法的世界，所以就算我输给你，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那你想说的到底是什么？是想付出点代价之类的吗？”
“可以这么理解吧，不过……”
阿凯因的身上冒出了阴森的烟，眼睛里出现了眼白，表情像鬼一样，如刀刃般锋利的气息像爆炸一样向四周扩散开来。
“只有打过才知道。”
希罗内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这是一种纯粹的、与实力和水平无关的威慑，只有历经无数战斗的人才能散发出来的死亡气息。
“属性再怎么有利，赢不了也没用，怎么样？要不要和我较量较量？”
一直以来都很坦然的希罗内，嘴唇第一次紧闭着，保持了沉默，他心里并没有想要凭真心去战斗的想法，阿凯因的威慑力实在是太强大了。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一味地寻找对方弱点进行攻击，等弱点消失了，马上就改变姿态，这就是不固执，思维像水一样灵活，视野能看向各个方向，卡尼斯战败的原因，他似乎有点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