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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不要听信那种乱七八糟的说法好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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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知道此事,也开始推波助澜,让阿箬交待了一批宫人,每天不定时在渺云阁附近说:“炩贵妃怀胎喜欢吃酸的,尤其是橙子。”“娴答应和炩贵妃遇喜的时候差不多,要是炩贵妃这回生了个阿哥,可就更受宠了!”之类的话。

如懿只道自己瞒天过海,更加得意。

这消息传得多了,连敖登都知道了。

她每常入宫请安,礼数周全,恭敬有加,皇帝也很满意,觉得二福晋虽然出身高又有救驾之功,倒不是那居功自傲、骄矜拿大的。

阿箬也喜欢她让如懿吃瘪,再加上如今和婉公主出嫁在即,想着虽然额驸日后在京中,总要多知道些什么,才有备无患,所以也常常请她来小坐,听她说些蒙古风俗、各部子女的事情,一来二去就更加熟稔。

宫里妃嫔几乎人人都在传娴答应嗜辣的事情,左一个“酸儿辣女”,右一个“鲜香刮辣”,态度往往带着戏谑调笑,敖登到底只有十七岁,也没有生养过,听了这些简直一头雾水,偏偏皇额娘和娘娘们个个都不愿对她多说。

阿箬向她打听了巴林部的一些传闻,也决定投桃报李,叫来白蕊姬、黄绮莹等人,大声道:“不就是想让咱们以为她揣着个公主,觉得这样没人动她那胎?也不知是怀了个金元宝啊还是银元宝,怕得跟什么似的,瞅着个个都稀罕害她似的!也不想想真有那害人的,宫里如今能有这么多阿哥公主?”

她掰着指头算:“从潜邸算起,没了的也就是哲悯皇贵妃那个公主,因为难产,母女俱亡;还有那个出宫的尼姑,她那胎是自己身子弱没保住;再就是先前去了的小阿哥;哦还有……”

她扬声道:“还有本宫那可怜的孩儿,尚不知男女,就给娴答应的额娘害死了!可见啊,人平日里怎么揣度着别人,就能看出这人自己做过多少孽!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看谁都是鬼!”

敖登急忙起身安慰,妃嫔也是劝慰者有之,附和者有之。总之,这话迅速传为笑谈,青樱于是也学给如懿听了。

如懿脸色难看,乜眼瞪着她:“青樱,你已经不能伸了,我这一胎平安落地,你也是多个依仗。”

先前吃了几顿重辣,她已经反酸烧心、腹泻不止、痔疮加重,以至于便血,现下就是没有皇后娘娘的懿旨,厨子也不敢给她吃辣的了;但重油重辣造成的症状一直没有复原,青樱看着她水肿的脸和四肢,张口时露出被酸蚀出黑洞的牙齿,听见她不堪重负的肠胃发出鸣声,闻到她说话时散发出的、混杂着苦味和辣味的口臭。

她耸耸肩,熟门熟路地从桌子底下掏出食盒,拿了几块皇后娘娘赏的酸杏干塞进嘴里。

“随你,等你烦渴引饮、风热子痫的时候别怪到皇后娘娘头上就行。”

永琏回府,听见敖登说起娴答应的事情,只是摇摇头。

他也觉得慎娘娘说得有理,但所谓为尊者讳,慎娘娘可以骂,他一个晚辈却不便说什么,更不能轻易说什么阿哥公主的事情,挑起可能会牵扯到继承人问题的话头。

于是便说:“福晋听了就罢了,可不敢传出去。”

敖登道:“这个妾当然知道。不过,二爷……”

她犹豫半晌,还是下定决心:“按照汉家礼仪,您,也快及冠了。”

永琏知道她的弦外之音。

在儒法中,及冠意味着正式成人,意味着要开始承担责任,树立志向。生于帝王家,人能承担的最大责任、能树立的最大志向,就是那九五至尊的位置。

敖登与他成婚这几年,对内打理产业,对外应对宗亲,还通过女眷的途径,帮他和一些人结缘。

他知道敖登在做一些准备和筹谋,若是他想维持现状,目前这些就已足够。但倘若想更进一步,那就需要他们夫妇一起往前踏。

他也知道,如今皇阿玛膝下看似子孙众多,实则其中三位弟弟是北族妃嫔所出,一开始就被排除出储君人选;五弟生母犯下数项大罪,又极为不祥,且他自己体弱多病,必定无缘大位。而皇阿玛如今这么个身子骨……虽然只是这么想想已经是大不敬,但皇阿玛也许不一定等得到幼弟们长大成人,展露才分能力,再择贤而立了。这储位,也许只剩下大哥、他、三弟和六弟,还有一争之力了。早些筹划,胜算说不定能大几分。

他的喉结动了动,那张龙椅,对哪个皇子没有诱惑力?

然而,每当他浮现出这个想法,他也不免想到,珂里叶特氏几次三番试图谋害他的事情。

他与珂里叶特氏无冤无仇,珂里叶特氏要置他于死地,无非是要报复皇额娘,当年六弟尚未出生,珂里叶特氏那一手不仅要皇额娘受丧子之痛,还是想皇额娘断了子嗣继承大位的念想。

后来他成婚,珂里叶特氏不惜连累她亲儿患病,都要搏一个让他断了子嗣的微小机会,何尝不是因为他与福晋出身显贵,成婚后更添继位可能。

他还没有动什么心思,就已经屡屡受到算计,若是真正踏入夺嫡斗争的漩涡……

当年九子夺嫡何等惨烈,失败者的下场何等凄凉,还有他的三伯是如何郁郁而终,罪人四十六又是如何被圈禁至死……

这其中的明枪暗箭太多,他害怕不能保护好自己与身边人,也害怕,在争斗中,发现自己和兄弟面目全非,变成为了太子之位意图杀弟的直王伯祖,变成疯癫无状的理王伯祖,变成贼心不死、置家国于不顾的四十六,变成……

他说不出话,只能沉默。

敖登知道,沉默也是一种回答。

她叹了口气:“罢了,二爷早些安置吧。明儿不是还要去衙门商议要务么?”

他看向窗外:“是啊,这雨下得太久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再这么下去,只怕又要有水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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