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众生法则（2/2）
“这天下何止万相，凭什么按你们的意志存在？”
易云川再次掐诀，苍穹深处雷云翻涌，元始天尊的庆云金灯竟染上丝丝焦糖色。
当第一滴裹挟着桂花蜜香的雨珠坠地时，整个洪荒都听见了天道牙疼的叹息。
文殊广法天尊反问道：“那要如何？按你的意志存在？”
“呵呵，不必，众生的道，当按众生的意志存在！”
文殊广法天尊的万相金身忽明忽暗，城头积雪在两人对峙的灵力波动下凝成冰晶旋涡。
"；众生意志？"；
文殊的声音裹着雷鸣，"；你可知封神榜上空缺的三百六十五位正神，本就应是众生劫运所化吗？"；
金莲猛地倒转，云梦城上空浮现出殷商将士自焚的虚影，"；连截教万仙都逃不过天道定数，你区区一个......"；
话音戛然而止。
“凡人？！”
易云川并指抹过回舞剑，剑刃上淌下的不是血，而是汩汩流动的混沌气息："；所以你们就把凡人炼成傀儡，美其名曰'；正神'；？"；
剑锋所指，那些虚影突然扭曲，化作无数挣脱封神榜束缚的透明人形。
玉虚宫内，天尊法眼如电，目光所及之处，易云川周身三丈内的空间竟开始回溯——城墙砖石褪去岁月痕迹，回舞剑上的锈迹疯狂蔓延，连三霄仙子的裙裾都逆转为未裁剪的云锦。
"；时空回溯？老倌儿要抹去我的存在？"；
易云川突然大笑，“终止重塑进程，删除源代码！”
元始天尊瞳孔微缩，他看见易云川背后浮现建木虚影，自己的言出法随——戛然而止。
“原来如此……他竟是建木化身！”
"；不可能.….."；玉鼎真人头顶三花狂颤，"；他竟在重写天道！"；
元始天尊终于色变。
“无法被天道因果选中……你，到底是谁？”
易云川剑指三十三天外："；老倌儿可知，你眼中的天道..…."；
他眼中浮现出与外貌不符的亘古沧桑，他内心呢喃"；不过是观察者的日志？"；
元始天尊的九龙沉香辇骤然停滞，洪荒诸天的时间长河在这一刻泛起涟漪。
他法目中的星河轮转忽然凝滞，倒映着易云川身后那株贯穿三十三重天的建木虚影。
树冠上悬挂的不是星辰，而是密密麻麻的银色符文，每个符文都在撕扯着天道的经纬线。
“建木早被共工撞断，你从何处窃得通天之根？”
天尊袖中盘古幡猎猎作响，混沌气流却在触及建木虚影时化作数据流消散。
那些本该湮灭万物的混沌气，竟显露出二进制代码的本质。
“跟你一样……东皇太一歪打正着的时空回溯……修复了建木！”
“所以……这是滥用神力，望窥天道的反噬？”
“重构开始。”
易云川的声音突然变得空洞，建木虚影每片叶子都亮起银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