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程家的热闹（2/2）
刘大川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笑眯眯的也不在说话，瞧着小孩子们。
陆大郎回神苦笑：“大川哥，你这你这今日来是说租院子的事吗？”
梅娘热情的说：“抱歉了，大川兄弟大郎寻了个县城的活计，我们不租院子了。”
陆大郎忙说：“梅娘，你带孩子们去屋里，我跟大川兄弟有正事聊。”
梅娘可不乐意呀！白了一眼陆大郎。心想：“这刘大川衣裳体面，还带着俩个面目狰狞的下人一定是富贵人家的少爷。陆大郎运气真好有这样的好友。”
“对对对，你们去书房聊院子怪冷的，嫂子怠慢了。”
说着就要迎人去书房。
“嫂子客气了”刘大川温和行礼跟上。
陆大郎瞧了瞧俩个赌坊的汉子。额头直冒冷汗。
小弟甲乙二人也是讪笑，露了露肌肉。
明德几个可爱说：“哇，这两个叔叔手臂真粗呀。跟送猪肉的刘爷爷一样”
“是呀，真壮呀。我以后也要这样。”
陆大郎看了看这怪笑摆肌肉的汉子，心中恶怕呀！
躬身行礼低声说：“俩位兄弟，家里小儿都小，莫要这样。我这就跟大川兄弟合计。你们喝点茶水，给我点时间”
小弟甲：“陆先生，谢谢了，您忙我们院子里等着就好了。”
小弟乙熟络的倒了茶喝上了。
陆大郎只能硬着头发去了书房。
“大川兄弟你随意，我退下了”梅娘温婉行礼出了书房。
陆大郎进来马上关好书房门。恶狠狠的说：“大川兄弟，你这样就不地道了吧。”
梅娘没走远听到丈夫不悦的声音便轻声附耳偷听。
刘大川嗤笑：“大郎呀，不能这么说兄弟呀，昨夜哥俩可是吃饭吃了我5钱银子呀！哥哥没活计兄弟帮忙了吧。没住处我一早家里院子请人收拾了！弟弟这不来寻你，你现在都上了县城的船了”
陆大郎气急败坏呀！指着鼻子：“刘大川，你坑我去赌坊赌钱？今日就带赌坊人来你想干嘛？”
“呵呵，哥哥这你就不地道了，你没活计我请你吃饭，喝点酒你自己要跟我去赌坊玩乐输了钱，欠赌坊的账弟弟给你担保的。兄弟可是仁至义尽了呀。”
“你们就是勾兑，炸赌。这账我可不认，你们快走不然我报巡捕房了。这可是王家巷”陆大郎色厉内荏
刘大川嗤笑：“陆大哥，白字黑字的去巡捕房你也是输呀！闹的还失去读书人的体面。再说赌坊也是王家产业。”
“你你”
“好了别你你我我了，陆大哥也不差那点银子，赌坊那边打手寻来了我，弟弟也是无奈呀哥哥！弟弟也是一家老小等着吃饭呀！哥哥可不要自误了”
陆大郎无奈叹气：“大川兄弟，我最近手里没钱，要不我先还点？”
刘大川谄媚：“大哥你身上有多少？”
“四两”
刘大川献计：“哥哥赌坊可是听说你辞了活计，四两太少了，利滚利的可是耽误不得，要不找嫂子拿点？家里田契来点也成。”
梅娘听不下去了，一脚踢开书房。
指着刘大川就骂：“好你个刘大川，人模狗样的，亏我还以为你是读书人？原来你是诈骗的，要银子没有，大郎咱去报官！”
刘大川俩手一摊讪笑：“嫂子，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家里可是正经生意人，我偶尔去赌坊消遣，昨天偶遇陆兄喝点小酒，陆兄自己去的赌坊自己立的字据。我可是千劝万劝陆兄别赌那么大的。”
程婆子听见姑娘的吵骂声也出来。瞧着院子面目狰狞的大汉，也是唤牛哥儿来轻声说：“快去寻你爷爷回来，多带几个搬厨回来”
牛哥儿毕竟大点，点头小跑就去了酒楼。
“刘大川，你们就是炸赌，这账我们家可不认。这是王家巷我们家三姑娘是王家太太。我们去巡捕房。”
“嫂子，你们不怕闹大丢了读书人脸面，我们就去。白字黑字的赌坊也不怕事。”
刘大川又换上笑脸：“嫂子，你思量思量，咱家俩个读书人又不差那点银子，再说了你爹在酒楼厨房多年，前面我瞧着明德都首饰店买金首饰了。这点小钱给了赌坊就是了，弟弟也只是个中人，大家小事化了嘛！”
梅娘嚷嚷：“不可能，我家明德去学堂自学去了，银子没有？我们去巡捕房。”
小弟甲：“大嫂，小侄真花了大价钱买了首饰，我们看到了。银子今日我们得收回，都是王家产业。不要一家人冲了龙王庙。”
陆大郎瞧着院子众人，感觉天璇地转。
拉着刘大川哀求：“大川兄弟赌坊兄弟。给些时日。今日你们先回可好。”
刘大川摆摆手，不说话。小弟乙看到手势小跑去院子外叫麻子几人进来。
麻子几个精壮恶汉子鱼贯而入笑迷迷的摸着值钱的东西。
“大哥，不行搬点值钱的东西吧。”
“大哥，那个婆娘不错嘿嘿嘿。”
程婆子几人只能护着吓的哭鼻子的几个孩子。
陆大郎苦着鼻子哀求行礼：“几个兄弟，我这有4两银子，你们先拿走。过几日我给你凑了银子送来可好。放心我是读书人跑不了。”
小弟甲：“大哥不能听他的，这狗日的读书人，今日没来已经跑了\"
“对，差点跑了。前面来包袱都背着了嘛！”
麻子笑迷迷的一人一个脑瓜蹦。
快步走了过去，吓的陆大郎连连后退。
孩子吓的苦更大声了
麻子接过陆大郎的4两银子掂了掂，“陆先生，我们也不想打扰你们家。这四两银子我们收了，还有9两我给王家面子。后日我来家里取。”
“兄弟们走”大手一挥出了院子
小弟们露了露肌肉讪笑离开
“看什么看，再瞪眼给你俩拳头”小弟怒骂吃瓜群众声传进院子
“嫂子，老太太我也告辞了。陆兄保重！”刘大川温和讪笑出了院子。
院子苦声也小了。
程婆子呼了一口气，去关了院门
“大郎，梅娘这可怎么办呀？”
梅娘也是一脸苦涩搂抱着牛蛋跟明仁：
“娘”
陆大郎回来神：“娘，梅娘，不行我回家寻点银钱来吧。”
梅娘嗤笑：“指望你爹娘你兄弟？十两银子做梦吧你？”
“怎么回事？人呢？”程大厨带着一群徒子徒孙提着菜刀推门而入。怒气冲冲。
一瞧院子都是哭啼的面目。转身：“麻子，你带人先回下值了带他们去吃酒。”
麻子讪笑：“师傅我们先回了”
“走走回去回去”麻子关好院门走远了
程大厨自故坐在石凳上沉色：“说说吧怎么回事？”
梅娘有了心声也是娓娓道来。
程大厨听了也是苦笑不得：“大郎，这账我可给你平了16两了，在一来二来的我们家也不是开钱庄的。你俩夫妻自己去掏吧。”
梅娘嚷到：“爹，我只有十两银子了。明德要读书马上束修夫子送礼。拿了这银子明德就没希望了，咱家怎么办？”
陆大郎一脸出神直挺挺站哪里。
牛哥儿带着二房夫妻也也小跑进了院子。牛蛋见了爹娘嗷嗷哭的扑进二房媳妇怀里。
二房媳妇全身瞧了遍，深呼吸一口：“没事，没被打伤？大姐，娘怎么回事？”
程婆子欲言又止
二房媳妇就嚷嚷了：“大姐夫你们一家子真能闹呀，又有人来追债了？这次还打手上门了？爹，你可得做主呀。让他们搬出去呀！牛蛋哥俩可还小呀!要是一个好歹给打杀了怎么办？”
“吵什么吵，你们把孩子带进屋里！”
程大厨本来就一肚子火。
明德乐呵呵的进了院子。“呦，大家都在呢。爷爷这么早下值呀！”
院子众人奇怪的看着他。
梅娘受不了了，快步走过去给了他一巴掌
“啪”
院子一片安静，二房媳妇憋着笑脸都要红了。小哥几个也是一脸惊讶！
“娘，你打我做什么？我可是去学堂自学了呀！”陆明德眼眶打转捂着脸嚷嚷。
“还自学”
“啪啪”又是俩巴掌
陆明德哇哇哭着跑去书房
太羞愧了呀！从读书开始家里就没人打过他呀。吃好喝好呀！
程婆子也心疼，可不敢说。只能抱着明德也去了书房。
“二房你俩也带孩子去屋里”
夫妻看了眼父亲脸色不好，也带了孩子去了房间。二房媳妇探头探脑瞧热闹
“说说吧！大郎”
“爹，我也不知道。您给个注意。”
“梅娘，你的意思呢？”程大厨问询。
梅娘双手交叉局促的低头摸着：“爹，你拿注意，只要明德能读书就行。”
“嗐，我真是欠了你们。我给你们俩个方案：一是你们自己把银子还了，家里田契卖点供明德上学。二是我给你垫了银钱。你俩合离，明德过继家里来明仁大郎带走。”
“爹，我就回去找爹娘商议卖田，不能合离爹”陆大郎直接小跑过去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程大厨腿上。
梅娘也是擦着眼泪：“爹，没有第三了吗？你再给出点银子嘛，大郎能改变的。”
“大姐，咱家不是开钱庄的。你可不能无底洞一样掏”二房媳妇嚷嚷就出了屋子。
陆明德祖孙也是书房门口紧张的望着，不敢吱声。
梅娘也是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弟妹呀！大姐求你了，爹求你了。明德可不能断了读书呀！这么年轻学习又好，以后就是秀才举人老爷了呀！”
二房媳妇躲过跪拜讪笑：“嫂子，没成的事别说大话，我可听狗蛋说了娘给钱明德买首饰送姑娘了。娘你也是偏心的很。你们这样耗。我们可不干。大姐你要找不到房子我叫我大哥来给你找个小院，明日明日我就给你搬过去。”
程大厨也是下了狠心了一脚踢开陆大郎嫌弃的擦了擦大腿：“都别吵了。丢不丢人。就这两条了。要第三你们下午就给我搬出去，往后我们不再来往。”
“对对，搬出去。瞧着闹的没一天安生。明日不知道还有谁来追债呢？”
陆大郎擦了擦眼泪苦笑着回应上几人疑惑的眼神：“没了，没了就欠了这么多，爹，梅娘弟妹。我错了我改求你们再可怜可怜我们吧。”
“切，大姐夫。我可不信。也不放心娘牛蛋他们在家。”
梅娘望了望家人的眼神起身拍了拍膝盖的灰讪笑：“爹，我们合离，大郎净身出门。现在就去衙门找中人办文书。”
“梅娘，梅娘”陆大郎哭爬着抱着梅娘大腿。
梅娘一把推开讪笑：“明德，你也瞧见了。爹娘没用。往后你自己可要争气了！”
陆明德一脸眼泪，不知道所措。
“奶，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程婆子出来：“当家的真要这样吗？”
程大厨还没回应，二房媳妇嚷嚷了：“娘，我们可是一家人呀。您要再这么偏心我也只能唤兄弟来分家了。”
“滚滚滚，我还没死呢？这程家我做主！”气的程大厨起身踢了一脚儿媳妇。
“爹，你有话说话打我媳妇做什么，又不是我们俩惹事！”儿子小跑过来拍着媳妇腿上的灰。儿媳妇眼神灼灼。“嘿，终于硬气了一回，好样的。”
程大厨气笑：“大郎，你怎么说？”
陆大郎擦干了眼泪，收拾了一下头发衣裳温和的笑脸笑：“爹，我卖点田地，我们不合离可以吗？”
“可以，不过你们都搬出去住，往后除了年节不再来玩。明德考试我们可以给点银钱，多了没有一年2两。你们俩夫妻合计”
说着往外走：“二房你俩也去铺子去忙活去，让他们夫妻去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