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头娃娃（2/2）

一个脑袋肿胀的婴儿，正躺在花瓶的碎片里，全身上下都是这种尸蜡，脑袋上盘绕着青筋，好像随时都要炸开一样。它两只小手紧紧握着，蜷缩的样子，好像在母亲肚子里一样。

“这这这小粽子，脑袋那么大”

胖子说话都结巴了，手还比划着它脑袋的形状。

吴邪看了这婴儿的姿态，觉得太过残忍，有些不忍道“它的头，是不是被灌了什么东西，涨的那么大”

“是水银”秦怨说“这个孩子脑袋里的水银，是从口、鼻、耳朵灌进去的，他们没有在它身上打洞，就让水银停留在脑袋上，一直灌，直到婴儿死亡，血液再也不流通的时候，这么一个大头娃娃就做好了”

“封建迷信呐”

胖子叹息摇头，语气里有对这种行为的不齿。

秦怨脱下外套，把婴儿包了起来，他听得见他稚嫩的声音，一直在重复他好疼。

“我去把它放回棺材里，那么多年，总要有个寿终正寝的地方”

胖子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吴邪说

“那你快去快回，我们在这等你”

秦怨点头，返回了刚刚的耳室。

把婴儿轻轻放在地上，开始念往生决

“魂归何处，渡你往生”

婴儿身上凝结的水银一点点脱落，泛出金光，秦怨看到了它原本的样子

一个妇人老来得子，对它喜爱有加，变故发生在一个雨夜，一群身穿黑斗的人抢走了她的孩子，孩子嚎啕大哭，却没能软下他们的心，妇人只能听着孩子的哭声远去，自己悲痛欲绝，倒在了那个雨夜里，再也没起来。

一个热乎乎的东西拉回了秦怨的思绪，是那个孩子，他呆呆的看着他，对于上门来的黑白无常很是无措

“老黑，这个孩子就麻烦你了”

黑无常看见这孩子的第一眼就认出来

“这孩子的母亲一直在黄泉附近游荡，怎么劝都不肯去投胎，非说要等她的孩子，可这孩子的魂魄迟迟不入地府，没有引路人，他心智没开，自己找不到路”

“这孩子是个幸运的，碰上个引路人”

白无常抱起孩子，这孩子很乖，也不反抗。

“那我帮你们涨了业绩，这分成是不是也该有我一半?”秦怨半开玩笑.

“等你什么时候回来再说吧，你被那麒麟一脚踢了下来，在天上地下都传开了”

秦怨憋红了脸，咬牙说

“那是个意外！”

“不开你玩笑了，我们还得回去交差，等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了，我们去黄泉客栈喝酒去”

“一定”

秦怨渡亡灵这事是给自己积德，怨灵才是他的口粮，犯下滔天大祸的他，只能以这种引路人的方式给自己换一点开脱，自己欠下的债，自己哭着也要还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