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前往涿县(2/2)
甄姜心中一惊:“你是说他们……”
“那位张道爷到处施符救人、广收门徒,民心在彼而不在汉。”王弋撇撇嘴,现在虽然还没有苗头,但张角可是在巨鹿起的兵,巨鹿就在中山边上正南方向,而无极又是中山国的最南边。
“不可能吧……他有这样的野心?”甄姜的声音都在颤抖,难道兵祸真的要来了吗?
王弋笑了笑:“他有没有野心不重要,门徒多了什么人都有,只要他手下的人有野心,他就必须要有野心。至于他的真实想法是什么,没人在乎。”
甄姜有些担心:“那你怎么办?”
“我?”
王弋好笑的说:“我可是去幽州啊,张道爷要是敢踏进幽州一步,那位白马将军可是会连他天灵盖都踩成灰的。而且我不是还有我的小伙伴儿吗?”
说罢,王弋指了指身后的门口,那里有一位和王弋年纪差不多的少年抱着一杆铁枪,听到王弋喊小伙伴白了他一眼。
这个少年是王弋这两年来最大的收获,去年的时候他抽空去了趟河间府鄚县,把正在家中习武的张郃给忽悠了过来。当时真的是一通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说得王弋自己都热血沸腾了。
少年张郃也是内心澎湃连夜翘家,跟着王弋头也不回的离家出走,结果到了无极才发现,不过是从一个地方练武换到了另一个地方练武而已,气的张郃差点就揍王弋一顿。
其实王弋心目中还有两个人想要拉拢过来,一个是大辽神张辽,不过此时的大辽神才十四,还在并州的雁门老家,他也没什么机会。
另一个就是干翻过吕布和二爷的三国平头哥乐进,还干翻过吕布两次。只是找乐进要过河,自从看到黄巾之后王弋就放弃过黄河的想法了,实在是太乱,拉拢乐进看来只能看缘分了。
这些暂且不提,甄姜看了看张郃后放心不少,家中的护院武士都和这位少年比划过,没有一个是对手。她想了一下问道:“那第二个建议呢?”
“第二个嘛……”
王弋挠挠头:“再见之时不知何日,想来你也会有心上人了。我的建议是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要过早成亲,能拖到十八之后最好。”
“你……你……登徒子!”甄姜的脸瞬间就红了,指着王弋说不出话来。
王弋却表情严肃的说:“我没有和你玩笑,你可以去查一查,十六之前成亲并生子的人有多少死于难产,又有多少命悬一线?再去查查十八岁之后的,你就明白了。别在乎那些风言风语,生命只有一次,没道理不好好珍惜。”
“出去!你不是要走吗?还在我这里作甚,走啊!快走!”甄姜已经羞得语无伦次,连推带攘将王弋弄了出去,然后坐在凳子上嘴里不停嘟囔,也不知到底在说些什么。
等缓和好了心情之后,甄姜心中有些失落,她吩咐道:“甄全,王公子刚才说的你都听见了吧,去查查到底如何。还有,准备两匹现在能找到最好的马……再加上一辆牛车吧,那家伙也不会骑马。两口宝剑,一匣金饼。要快,在王公子走之前准备好送过去。”
“是,小姐。”甄全答应一声,嘴角轻笑。他能看出小姐对那位绑来的公子是有点意思的,只是那位王公子……
那么王弋对甄姜有意思吗?那必然没有啊。作为一个正常人,他如今的实际年龄已经三十多岁马上奔四了,怎么可能对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有兴趣?要是一个二十几岁的美女嘛……咳咳,想多了,说多了……
回到住处拿好东西,王弋笑着对张郃说:“郃将军,走吧。”
“别叫我郃将军,我只是一介草民,被别人听到会出事的。”张郃对这个称呼有些不满,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虽然他真的很想当一名将军。
“早晚的事,你的本事我还不了解吗?”
王弋语气忽然一沉:“也许不会太晚了,哼,黄巾啊黄巾!”
张郃对王弋的想法有些不解:“你好像很讨厌黄巾,为什么?我看他们救了很多人。”
“救人没错,但不管怎么救人都要付出代价,药草针石都是医士的本事。但他们付出了什么?一碗清水,一捧纸灰?”王弋脸上满是不屑。
张郃反驳:“你怎么知道他们就没有付出代价?”
王弋撇撇嘴:“你不会真的相信有神力吧?要是真有变些米粮不是能救更多的人?还是说你愿意为陌生人付出生命?”
“哼,你死了我都不会管,还陌生人?”
张郃白了王弋一眼继续追问:“可是我真的看到有人喝了符水就好了啊。”
“所以我相信有神力啊。”
“你!找打是不是?”
见到张郃想要动手,王弋赶忙解释:“这种东西很难跟你说明白,因为我也不是很清楚其中的原理。不过我推测很有可能是他们画符的时候在里面加了什么东西,能短暂压制病痛,让人感觉恢复如初。但只要过了这个时间,病人立刻就会死,就算是真的神仙也救不了。”
张郃闻言一惊:“那不就是害人吗?原本有救,被生生拖到没救,这……”
“是啊,但他们需要这种效果,需要让人相信神迹,可世上哪有那么多神迹,有凭什么会落到你头上?走吧,郃将军。按照这个样子发展,用不了多久你就是将军了。”
“别叫我郃将军!”张郃瞪了王弋一眼,他很敬重读书人,要不然也不会听了王弋一席话当场拜服,连夜逃出家里追随王弋。可接触时间长了张郃总觉得这个王弋有些不正经,对他的称呼充满了恶意。
甄全办事还是很麻利的,当两人来到甄府大门口的时候已经将东西准备的妥妥当当。
王弋见状也没推辞,带着张郃,架着牛车向北而去。
一路上张郃对甄家赠送的骏马赞不绝口,一个劲儿的嘟囔受之有愧什么的,要不是见他快要咧到后脑勺的嘴,王弋说不定就信了。
王弋实在是有些烦了,无奈的说:“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先去涿县看看,结识一位猛人。或者先去雁门郡的马邑县,那里也有个高手。”
“真的假的?”
张郃满脸狐疑:“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懂星相?”
“不懂。”
王弋摇摇头:“我瞎猜的。”
“某怎么就相信了你这种骗子!”张郃气不打一处来,想要收拾一下王弋。
可王弋哪敢说懂啊,这东西比谋反还能挑动帝王的神经,传出去一个不好,祖坟掘了都是轻的。
当然张郃也不会离开王弋,他是真的很佩服王弋的才学,甚至已经将王弋认定为主公了。
只是两人年纪相仿,王弋又时不时的有些不着调,张郃说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更多的是劝谏,但年纪尚小,不懂其中的门道,王弋也乐得和自己这个小兄弟乐呵乐呵。
就这样,两人谈话间行走在去往涿县的道路上,而涿县离他们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