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后日谈·19岁·佐助(2/2)
虽然他们缺乏必要的合法身份证明,但在写轮眼的幻术下,一切都不是问题。
佐助陪在朝露身边,扶着她找到急诊室,挂号、缴费、取药,医院安排了一张走廊上的临时病床,让她可以躺着输完液。
明明并不觉得热,可是朝露却出了一身虚汗。
佐助帮她整理被汗湿的凌乱长发,将那些碎发轻轻拨到耳后。
她安静的躺在床上,看着自己扎着针的手背:“手好冷……”
佐助低头,不确定自己虽然触碰她的头发,没有被回避,是不是意味着可以握住她的手,让她感觉温暖。
“那时候,佐助的手也很冷……”
“……”
“要是那时候,我握住他的手,帮他暖和暖和就好了……”
他客观评价:“以你们那时候的关系,你握住他的手,会很奇怪。”
换做朝露沉默了。
“等我一下。”
佐助转身离开,不知从哪里找到了一床被子。
医院的被子是白色的、虽然不够柔软,但临时保暖足够了。
他将被子轻轻盖住她扎着针的手,问她需不需要喝水。
“……我想上厕所。”
“……”
朝露无辜的看着他:“输液输了好多水!我想上厕所……”
“……现在吗?”
“没关系,我还可以忍忍。”朝露纠结道:“一个人发着烧、还打着针,行动这么难受不方便,佐助那时候还要去上厕所,一定是无法忍受了……我明明就在旁边,可是……他那时候才七岁,还那么小……”
佐助语气生硬:“现在陪在你身边的是我不是他。”
朝露一愣。
她抬眼看了他一会儿,又垂下视线。
“总是佐助、佐助的……”佐助握紧了拳头,理智告诉他冷静,但他难以如之前那样,控制好内心的波动。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你是不是在想,那天晚上……如果在那里的是他而不是我……就好了?”
“……”
两人之间死寂了片刻,佐助一语不发,转身要走,但身后只传来朝露的声音,他就停下了脚步:“大蛇丸说……”
他回头看向她:“大蛇丸说?”
朝露依然躺在病床上,白色的被子、白色的长发、白色的衣裙,让她看起来像是一捧雪。
想到她的名字,都是那样易于消逝之物,佐助的怒火根本无法持续太久,就迅速消散。
“大蛇丸说,你很可怜。”
“……什么意思?”
“他之前问我,对你是怎么想的,我说我不知道。他就说,佐助真可怜啊。我问为什么,他说,‘你想想,要是有人和你亲密接触后,就对这件事情再也没有任何兴趣了,你不是太可怜了吗?简直就像是在说,你这个人简直太糟糕了,或者技术太差了一样’。”
佐助:“……”
他不大确定,这是否就是大蛇丸曾经对他保证过的,会帮他在朝露面前说的“好话”。
“我就很生气。”朝露闷声道:“他总是帮你说话,站在你那边。我就说‘那我就是不舒服啊,如果为了让佐助不可怜,我就要忍耐的话,那我就不可怜吗?’”
佐助希望大蛇丸还是闭嘴什么都别说的好。
可惜,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他痛苦的闭了闭眼睛,走了回来。
“不要管他。”
“不管那天晚上是你还是佐助……是鸣人还是鹿丸……都会痛的吧!”朝露闷闷不乐:“我后来看了好多书,查了好多资料呢!”
“那么……结论是?”
“结论是——我觉得那种事情只有你们男生会舒服!书里说女生快乐的地方在体外,不在体内,体内只是繁殖行为而已。要是那样的话,女孩子不就是只是为了配合男生的想法而在勉强自己吗?我才不要。”
“是这样吗?”
朝露又有些犹豫:“其实我也不确定……因为有情报说,有女性体内也会快乐的。但是一开始都很痛,所以我拿不准是该多尝试几次确定一下,还是算了呢……”
“你的意愿……”佐助说:“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朝露沉默了一下,“我从没有觉得,那天晚上如果是别人的话更好。”
“是吗……?”
“我就是很担心……”
“担心什么?”
朝露低声道:“我虽然和志乃练习过恋爱,但是我意识到佐助和志乃的性格完全不一样,而且,我和志乃是以练习恋爱为前提在一起的,但是……和佐助你不能这样。我们是先成为朋友的……那要是我们在一起之后,关系变化,导致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你陪着我的话,那怎么办呢……”
她很沮丧:“为什么和志乃练习了那么久,可是还是没什么帮助呢……”
“所以你是担心失去我,才和我保持距离吗?”
“啊……我有在和你保持距离吗……?我还以为我很努力的保持了正常距离呢……因为……感觉如果不努力的话,就会忍不住的想和佐助太亲密……”
佐助的唇角溢出一丝克制的微笑:“我对你来说,的确和别人不同,是吗?”
“……”
“朝露?”
“是……吧。”
她的语气如此不确定,佐助就必须确定到底:“哪里不同?”
“……”
他蹲在她的床边,直视着她的眼睛,不容逃避:“朝露?”
“那天晚上,看见了佐助很多平时不会露出来的表情,还听见了很多佐助平时不会发出来的声音……”朝露的脸,慢慢红了,“觉得佐助好漂亮……声音好好听。”
佐助的手伸进被子,找到她冰冷的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指尖。
温暖的体温,源源不断的从他手中传来。
他哑声道:“还有呢?”
“所以……经常会想起佐助……想再看见那种表情,听见那种声音……”
“……什么时候?”
他凑得太近了,那张漂亮白皙的、如同仕女图般端庄典雅的脸庞上,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溢出某种炽热的、几乎要将人卷入其中的汹涌情愫。
朝露原本随着输液渐渐清明的大脑,忽然又有些晕乎起来:“诶?”
“什么时候想看,什么时候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