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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心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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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瓶瓶罐罐,药名起的也是花里胡哨,什么云中君,芙蓉暖,金不换,一指香,他是一个没记住,只记住了撞杀,装傻,给人吃了,封住灵识,不记前尘过往,整个人一辈子傻开心,按逍遥老头的说法,一个人能糊里糊涂的过一生那是他的造化!

对呀,小黄瓶,金不换,瞧瞧这名字,给金子都不换,自然是好药。

“啪!”

第二次戒尺打在另一边屁股上,痛的云景嗷嗷直叫“翁云清,你大胆!单不说我救你,就凭你殴打兄长,你也犯了家规”

他话还没说完,云清正色说道“这第二尺罚你知错不改,赖在师父身上,有辱师门!”

“得了吧,逍遥那老头,比我还能闹腾!和他比起来,我还是好的呢!”

云景人虽吊着,嘴巴可不消停,云清说一句,他便怼一句。

“这第三尺罚你目无尊长,诋毁师尊!”

说完又是重重一下!云景差点哭出来,倒不是因为疼,而是被人倒挂着训诫,丢人不说,何况这个人还是翁云清!

“翁云清你责打兄长,这笔账该怎么算?”他义愤填膺的说道。

云清义正言辞“我自会如实禀明父亲,自领受罚!”

这下云景也无话可说,他挨了打,吃了瘪,又被倒挂着,脑袋都快充了血,整个人晕晕乎乎的默不作声。

云清走出房门,见云乔傻愣愣的杵在台阶下,软言道“去把你四哥放下来。”

云乔依言走向房内,只见半空中吊着一根绳结,哪里还有云景的影子。

“别找了,我在这呢!”

云乔向里屋张望,只见云景赌气趴在云清的床上,委屈巴巴的说道“乔儿,我今日受此大辱,你可得给四哥作证。”

云乔心想也是,四哥千里迢迢赶到济源支援,也不知犯了什么错惹怒了五哥,被这样吊起来打,确实不该。

他仔细回想,从昨日到现在也没什么事能引起两位兄长的冲突啊?那么矛盾所在只能是四哥给出的那两瓶药了。

他四处瞧了瞧,窗边的小桌上躺着两个东倒西歪的小瓷瓶,正是昨日那俩瓶。

他捡起其中一个小瓶打开闻了下,顿觉头脑清明,随即转身问他“四哥,这是什么药?”

云景抬眸瞅了一眼,懒洋洋说道“雨霖铃”。

云乔微一偏头“好名字,却有细雨微凉之感,只叫人闻了神清气爽!那这个呢?”

他手指着另一瓶鹅黄色的。

云景脸色微变,皱眉回道“金不换”。

“金不换?”

云乔不解,正打开了塞子准备闻一闻。

云景连忙急声喝止“乔儿!”

“怎么了,四哥?”

云乔脑筋转得极快,见云景紧张的样子,料定罪魁祸首便是手中这瓶药了。

“此药名‘金不换’,想必是极好的药,能把五哥气的不轻,定是什么不堪的‘好事’了。”

他还在好事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翁云景干脆说道“哎!什么金不换,就是疗疮解毒,去腐生肌的药罢了,不过逍遥那老头总喜欢在药里加一些旁的东西,估计这次是加了什么催情的药,才叫翁云清那小子占了便宜!”

他颇有不忿,再提云清也是连名带姓的叫。

云乔年纪尚小,于男女之事并未涉及,听云景说到催情的药这几个字,还是微微红了脸,忙岔开话题。

“四哥,你这样子还能去梧村吗?”

翁云景忙从床上蹦起“要去,要去,区区几下戒尺而已,屁股又没开花!”

临行前,顺天河故意落在最后,云景颇有些不耐,眼瞧着翁云清从院里走来,一再催促着“顺大哥,你还走不走?”

顺天河扬起眉毛,点了下头“你们先走一步,我稍后便来。”

沈洛书一抬头便瞧见顺天河站在大门口的台阶上握剑而立。他想了想,琢磨着顺天河想必是有什么话要与云清讲,便很自觉的侧身让出路来。

想不到他走到沈洛书面前就停下了,静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说道“云清交给你了!”

他猛的看向他,语气稍显不屑“顺大官人何时也会关心人了?”

顺天河深吸了一口气,转身上马,强烈的阳光打在他身上,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幻想!

顺天河此刻,也微偏了头,余光瞧着沈洛书,整张脸现出微红色近乎透明。

他不说话的时候反倒顺眼,比在公堂上和我对着干的样子柔顺多了。

“天河,他们走了吗?”

云清匆匆赶来,站在沈洛书身旁问道。

顺天河回应他“刚走”。

云清又问“你怎么还不走?”

顺天河一挑眉毛,词不达意的说道“晚上关好门窗,我们指不定回不回来呢,还有,关好门窗!”

说完一扬马鞭,消失的无影无踪。

云清望着沈洛书“他说什么呢?乱七八糟的!”

沈洛书微垂着眼毫无情绪“他叫你关好门窗!”

说完转身回了内院,留下云清呆呆的站在大门口独自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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