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灯火阑珊处，街角小乞童（2/2）

夜无殇这才松了口气。

直到现在，他才回味过来，这所谓的栖凤楼，分明就是书中所说的青楼！

可旋即，他心中又暗自生起了闷气。

这不着调的小胖子，竟是将他带来了青楼！？

一时间，他的心中思绪翻涌，先前那能抚平心绪的琴音，再也抚不平他心中的躁动。

女子那美妙的胴体，已然深深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拂之又来。

对于此间一切事物，他都已心生抵触，哪怕口干舌燥，他都不曾喝下一口茶水。

可唯独对于这女子，他竟是无论如何都讨厌不起来。那心如死灰的眼神，让他始终难以忘却。

心中不再宁静，他便试图转移注意力。

将茶几上的茶壶茶杯清空后，夜无殇一挥手，自纳戒中取出一套瓷制茶具，自行沏了一壶灵茶。

一切的一切，都不曾使用房中之物。

就连沏茶用的水，都是纳戒中储存的灵液！

足可见其抵触之深！

沏好灵茶后，夜无殇倒上一杯，隔空推送至女子面前的琴桌上，强装镇定道：“与其翻云覆雨，不若坐而对饮，姑娘以为如何？”

语气淡然，可女子却能听出他的慌乱。

女子也并未拒绝，弹完一曲后就抿了一小口灵茶，不置褒贬，未出一言。

接着，女子又弹了一曲《高山流水》，夜无殇躁动的心这才稍稍平静下来。

“你为何会在此？”夜无殇轻声询问。

刹那间，女子眼中泪光更甚，抚于琴弦上的纤手都凝滞了一瞬。

“世间人来人往，只为碎银几两。人人皆有低谷时，大可不必因一时困难而作践自己。”

也不管女子心中怎么想，夜无殇留下三枚上等灵晶后，随即起身离去。

上等灵晶已是稀缺之物，对于修士而言都是不可多得的宝贝。虽不知青楼艺伎赎身的价格，但想必不会超过三枚上等灵晶。

留下灵晶，不仅是出于怜悯，更是因女子的琴艺！

琴音悠扬婉转，令他紧绷的心神放松不少，仅是这一点，三枚上等灵晶就已是超乎所值！

夜无殇走后，女子不再抚琴，怔怔地摸着自己的脸颊，泪水不断划过指尖，以只有她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低语道：“碎银几两，愁断人肠”

但下一刻，她就已坚决起身，换上一袭素衣，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

拿上三枚灵晶，她转身就走了，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却说夜无殇独自离开栖凤楼后，就在泽安城中漫无目的地游逛起来，享受着宁静与喧嚣共存的夜晚。

街道很是喧嚣，宁静的则是内心。

“卖糖人嘞！卖糖人嘞！”

听闻街边摊贩的叫卖声，夜无殇叹笑一声，叹去心中压抑，而后走上前去，要了一个糖人。

“小哥，吹一个糖人，形状随意。”

“好嘞！”

糖人摊主三两下便塑出了一个龙形糖人，旋即递给夜无殇，道：“公子，您吹吹！”

夜无殇愣了片刻，让顾客自己吹糖人，这摊主倒是讲究！

按照摊主的指示，夜无殇很快便吹成了一个金龙糖人，栩栩如生，一双龙眸塑造地极为传神。

夜无殇刚想下嘴，目光却触碰到一个小男孩渴望的眼神。

刹那间，他就已心生怜悯。

小男孩很是瘦弱，脸上满是尘土，一身衣服更是破烂不堪。

看着夜无殇手里的糖人，小男孩咕噜噜地咽了一口口水。

夜无殇连忙上前，俯下身子，将糖人递给了他：“送你了，吃吧。”

小男孩怯懦地看了他一眼，一把抓过糖人就舔了起来。

也就在这时，街角处走来十几名孩童，皆是满眼渴望地看向夜无殇。

这十几名孩童，有男有女，可每一个都是瘦骨嶙峋，穿着破烂的衣衫，仿佛是街边的小乞丐一般。

夜无殇心中顿时泛起一阵酸涩，当即让摊主给每一个孩子都做了个糖人。

拿到糖人后，每一个孩子的脸上，都洋溢着纯真的笑容。

“谢谢大哥哥！”

孩子们你一言我一语，齐齐围绕在夜无殇身边。

可就在这时，一双嫩白的纤手却是抓住了他的手臂。

夜无殇垂眸一看，就见一名少女紧紧贴着自己，一脸沉醉地吸嗅着自己身上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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