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 弑神未尽，永劫无终（2/2）
\"你的血...在吞噬长生本源！\"火灵声音发颤，眼中满是错愕之色。
林枫低头看去，只见血珠坠落处腾起淡金雾气，地脉中涌动的青芒正疯狂涌入他的体内。
七百二十窍穴星辰自动结阵，将外来能量炼化成混沌气流，在他胸前太初，虚无，长生三颗星辰中轮转，扩散四肢百骸。
\"难怪李长生要杀我，我这具身体简直是长生界的克星嘛。林枫瞬间明悟，摩挲着门环冷笑。
\"这未必是坏事，小主还记得在弑神界吞噬的母巢核心吗？当时我就觉得...火灵突然钻进他神海，颤巍巍开口。
\"觉得什么？\"
\"是不是那些血色帝纹褪去污染后，分明是被人为篡改过的长生符文！\"
洞窟骤然死寂，火灵哑然，久久未发一言。
林枫戏谑一笑，想起李长生催动万古长青塔时，塔身流转的青芒深处，确实夹杂着几缕熟悉的暗红，与弑神帝君眉心中的帝纹如出一辙。
\"火爷，你的意思是...长生界和弑神族...\"说到此处，他掌心按上青铜门，旋涡转动。
\"同源异流！或者说，某个存在同时窃取了太初与弑神的力量！火灵终于接话，但他也不敢确定。
“嗡嗡嗡！”
此刻，旋涡突然震颤，门环处符文亮起妖异红光。
林枫体内三种本源自行运转，在门前交织成三才阵图。
尘封百万年的巨门轰然从中开启，发出咔咔之声，扑面而来的不是霉味，而是浓得化不开的腥臭味道，让林枫差点就吐了。
\"血池？\"林枫掩鼻后退。
只见石门后，百丈方池翻涌着黑红液体，池底沉浮着数千具琉璃骸骨。
每具骸骨胸口都嵌着枚拳头大的血色晶石，表面流转的纹路与林枫刚刚吞噬的长生果如出一辙。
火灵见状，发出尖啸：\"退后！\"
林枫身形刚要退，池中血水冲天而起，化作九条狰狞血蟒，扑杀而来，速度之快，超越光速。
“找死！”
林枫冷哼，挥剑斩断三条血蟒头颅，却发现断肢落地后，眨眼化作新的怪物，这分明就是弑神族母巢血池的升级版！
\"往生剑诀·灼影！\"
林枫不敢大意，万千剑光继而出现，眨眼刺入血蟒七寸，太阳神火却如泥牛入海。
他瞳孔骤缩，发现这些怪物体内竟蕴含着与自身同源的太初之力！
\"用长生果！\"火灵急喝。
“哇呜...”
林枫翻掌掷出一枚青果，果实触血即爆，翡翠色波纹荡开处，血蟒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惨叫，身躯快速晶化崩解。
\"果然相克...\"他若有所思地盯着池底，\"看来有人在做融合实验。\"
林枫脚尖轻点池面，太初符文自动铺就金光大道。
当看清最近那具骸骨的面容时，林枫如遭雷击，这分明是年轻版的李长生！
\"原来如此。\"火灵绕着骸骨打转，\"外面那个是复制体，真身早被制成尸傀。\"
\"不，是养料。\"林枫剑尖挑起血色晶石，\"这些恐怕都是失败品而已。\"
他刚说完，池水突然沸腾，所有晶石同时亮起。
林枫只觉星空戒的两颗长生果剧烈震颤，竟然挣脱了他的封印后，齐齐没入血池之中。
黑红液体在林枫的诧异中，开始逆流，在池心凝聚成三丈高的卵形血茧。
\"咔嚓！\"
还没等林枫回过神来，血茧裂开一条缝隙，林枫顿时浑身寒毛倒竖，身躯暴退。
那是一只完美到极致的手，指尖萦绕的混沌之气，竟让他体内的太初本源产生共鸣！
\"终于...等到你了...\"
沙哑嗓音带着金属摩擦声，血茧彻底破碎，林枫看着那张与自己七分相似的脸，太阳神剑险些脱手。
\"你是谁？\"
\"我？\"血人低头轻笑，\"我是第一个成功品啊，亲爱的...父亲。\"
地窟深处！
剑锋早已抵在血人咽喉处，林枫瞳孔中的金银旋涡疯狂旋转：\"解释。\"
\"何必着急？\"血人任由剑尖刺破皮肤，金血与黑血交融处腾起混沌雾霭，\"你难道不好奇，为何能轻易炼化长生本源？\"
他话语刚落，火灵惊叫声传来：\"小主，他的心脏处！\"
林枫定睛看去，血人胸腔内跳动的，赫然是由十二枚完整太初符文组成的晶核！每道符文都延伸出细若发丝的血线，连接着池底数千骸骨。
\"当年你撕裂混沌时，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血人指尖轻弹剑身，嗡鸣声震得林枫虎口发麻，\"毕竟...我可是用你心头血培育的'种子'啊。\"
\"放屁！\"林枫催动往生剑意，\"老子今年才...\"
\"三十二万七千六百五十四岁？\"血人笑着报出数字，\"在时间囚笼轮回十万次的感觉如何？每次苏醒都以为自己是个少年...\"
他话刚说完，剑锋突然停滞。
林枫头痛欲裂，无数陌生记忆涌入神海：混沌初开时掷出太初符文的巨手、囚禁在血色母巢中的惨叫、还有...亲手将一滴精血注入池水的画面。
\"想起来了？\"血人周身腾起混沌火焰，一脸戏谑笑容。\"那些蠢货以为弑神族是污染产物，殊不知...\"
\"闭嘴！老子是林枫，你们休想骗我。\"林枫七窍溢血怒吼，太阳神剑爆发璀璨金芒，已经斩出擎天一剑。
\"往生剑诀·斩三生！\"
三道剑光同时贯穿过去现在未来，血人却化作雾霭消散，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没用的，我即是你缺失的'恶尸'，除非你愿自斩道基...\"
虚幻声音落霞，池底骸骨突然站起，眼窝亮起血色鬼火，头颅咔吧声脆响。
林枫脸色难看，暴退途中布下三百六十道剑阵，却发现这些怪物使用的，赫然是最完整版的九天无极功！
\"小主！\"火灵化作焚天领域，\"用那个！\"
林枫闻言，福至心灵，咬破舌尖喷出精血，金血触及剑身的刹那，十二太初符文自动离体，在虚空交织成混沌磨盘。
\"九天归墟·万道同寂！\"
磨盘转动的刹那，整座血池开始降维。
骸骨军团保持着冲锋姿势凝成壁画，血人雾霭被压缩成颗暗红晶石。
林枫伸手欲抓，晶石却突然没入他的眉心之中。
\"你...！\"
\"等着瞧吧...\"血人的残笑在神海回荡，\"当我们完全融合时...\"
“轰！”
虚幻声音未落，地面突然塌陷，林枫随碎石坠向无尽深渊。
最后的意识里，隐约听到火灵在喊：\"小主醒醒！下面有...\"
混沌归墟深处，数日后！
林枫是被舌尖的剧痛惊醒的，睁眼就看到火灵咬着自己舌头，迷你身躯缠满绷带，活像被雷劈过的蚯蚓。
\"呸呸呸！\"他猛地坐起，\"你属狗的啊？\"
\"属你大爷！\"火灵一尾巴抽在他脸上，\"知道为了把你从归墟罡风里拖出来，老子耗了多少本源？\"
林枫这才发现身处奇异空间：头顶是倒悬的破碎大陆，脚下云海翻涌着混沌之气，远处还有半截青铜巨门在虚空沉浮，这分明是那日地窟里的场景！
\"我们...在门后？\"
\"准确说，是门内世界的夹缝中。\"火灵指着云海中的光斑，\"每道光都是个独立小世界，我怀疑...\"
他话未说完，最近的光斑突然暴涨。
林枫本能挥剑，却斩了个空，因为光斑中浮现的，赫然是当处他在太初神域突破御道境的画面！
\"时空碎片。\"火灵龙须狂抖，\"这里恐怕是...\"
\"我的神海影象。\"林枫接话，冷汗浸透后背。
他终于明白血人那句\"时间囚笼\"的含义，自己这具身体里，竟封印着十万次轮回的记忆碎片！
他掌心突然传来灼痛，低头看见十二太初符文重组为血色帝纹，火灵已经吓得窜上他头顶，发出厉喝声。
\"快逼出来！\"
\"晚了。\"林枫苦笑，\"它在改写我的大道根基。\"
仿佛印证这句话，云海突然沸腾。
无数光斑汇聚成血色洪流，洪流中伸出数千只苍白手臂，每只手掌都握着一柄太阳神剑！
\"往生剑诀？\"林枫瞳孔骤缩，\"这些是...\"
\"你的轮回身！\"火灵化作烈焰战甲，\"小心，他们带着十万世的杀意！\"
火灵话落，首道剑光已至林枫面门。
林枫本能横剑格挡，双剑相击迸发的冲击波震碎三块悬浮在脚下的大陆残骸。
透过四溅的火星，他看清袭击者的脸，那分明是突破御道境那夜的自己，只是眼中流转着血色符文。
\"锵锵锵！\"
眨眼间，两人对攻三千剑，林枫虎口崩裂开来。
更可怕的是，每个被斩碎的幻影都会化作血雾融入帝纹，他越战越弱，敌人却越杀越强！
\"用长生果！\"火灵喷出本源之火，\"我帮你定住时空！\"
林枫翻出最后几枚青果捏爆，翡翠雾气笼罩整个战场。
袭来的幻影突然迟滞，他趁机催动乾坤窃命大法，掌心黑洞按上最近幻影的胸膛。
\"轰！\"
磅礴记忆灌入他神海：那一世他选择与弑神族和解，却在巅峰时被李长生背刺；那一世他早早陨落，诸天万界百年后化作死域；那一世...
\"呃啊！\"林枫抱头跪地，七窍喷出金红交织的血箭，体内太初本源与弑神之力疯狂对冲，皮肤寸寸龟裂开来。
火灵化作锁链捆住他周身要穴：\"撑住！我在炼化...\"
\"不必了。\"林枫突然抬头，左眼神辉褪尽，化作混沌旋涡，\"我知道该怎么破局了。\"
低语中，他手中太阳神剑倒转刺入眉心之中，剑锋搅碎十二帝纹的刹那，所有幻影齐声惨叫。
虚空浮现无数因果线，林枫却伸手抓住最粗那根狠狠一扯...
\"找到你了！\"
云海轰然炸裂，露出核心处的血色晶石，林枫人剑合一，眨眼贯穿晶石，耳畔响起血人不甘的咆哮。
\"你竟敢...啊！\"
现实世界·山洞之中！
林枫猛然睁眼，胸前帝纹寸寸崩解，火灵虚弱地盘在他手中剑柄上，鳞片早已黯淡无光。
\"刚才那是...\"林枫满脸错愕，宛如做梦。
\"你的道心劫。\"火灵吐着火星，\"血人是你十万世恶念所化，李长生恐怕是他的实验体。\"
林枫按着隐隐作痛的眉心：\"那些轮回记忆...\"
\"半真半假，不信也罢。\"火灵冷哼，\"你确实是太初化身，但弑神族...是血人用你恶念培育的兵器。\"
“轰隆隆！”
火灵刚说完，面前山洞突然震颤，池底骸骨尽数化作飞灰。
青铜巨门轰然闭合，门缝渗出黑色血泪，竟在地上汇成八字：
【弑神未尽，永劫无终】
林枫看着大字，抬手挥剑抹去血字，转身时眸光冷冽：\"该去会会那九座石碑了。\"
\"你伤还没...\"
\"无妨。\"
\"我有种预感...真正的答案都在那里。\"
他握紧剑柄，感受着体内浓郁的虚无，太初，鸿蒙，混沌等大道本源，满脸自信。
洞外残阳如血，林枫踏出山洞的刹那，九道通天光柱在天地尽头亮起，仿佛在迎接宿敌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