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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如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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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尘暴也缓缓消散,接着,一道熟悉但又倍感陌生的声音从自己身后传来:

「就这么想感受吗?」

“呵——相比我自身从零开始盲目摸索,我乐意你们这些行百里者给我做一个参考。”

“但——被那世界囚禁数千年的你,不会真以为,你有机会将我如何?”

“何况,你现在的状态……”

“你还是那个摩拉克斯么?”

高天上,朽龙带着审视的眼光看着下方出现在那残龙身边的身影,似乎没有任何意外。

最初有能与之同台共阶,可被窃取了这么多,降身至此,这同化权能后达到所谓的重生也是可悲又可笑。

不过是你委曲求全被这世界禁锢后再道貌岸然地给予你的施舍而已!

在感受到那手接触自己的一瞬间,权能的熟悉感……那占主体的岩龙之权……

岩,尘,玉,灶火,轮回……以及岩之龙。

这手传递的感触是如此斑驳。

难道……

想到这,残岩之龙不可置信的转身……

这……

“摩拉克斯?!”

似乎与记忆里那尊身影重合……祂又见到了祂。

可那熟悉的身影,却有着说不出的陌生感。

眼睛,不再是记忆中纯粹的金色竖瞳。如今,瞳仁里金色依旧是主调,却多了一圈浅灰色的外环,像被蒙上了一层尘世的星河灰纱。

菱形竖瞳边缘不再锐利,带着些若有若无、粉尘般的模糊。当祂注视着祂,那目光中既有往昔的威严庄重,又透着一股不知名的柔和与悲悯,复杂得让祂一时难以看透。

琥珀般的发尾也染了几分银灰,星尘点缀,时不时迸发些许玉屑以及星火。

手中轻握着的是一把如同心跳律动般散发玄黄之光的玉剑。

如果说过去的“祂”,是位不怒自威的帝王之君。

而眼下,这位再度归来者,更像是位荣傲兼具的将帅。

祂没有应答,只是点了点头。

随后站在残龙之权的身前,微微抬头,看着那朽龙。

“哦?弱者聚再多也还是弱者。权能相近让祂短暂回光又如何。”

被那世界同化,总之用了那些低劣的权能变相复生么

真是有趣。

看似突发状况,倒也有迹可循。

权能相亲,心有灵犀。

“顺应着我的联系……”

“若陀。”

祂瞳孔中的岩龙之权(主)开始共鸣,微微转身,目光宛如耀日玄岩,轻轻一句,便道出了残岩之龙困顿如今的问题。

那二字道得很轻。

却镌刻于心。

名字过后,伴随着共鸣的联系「若陀」那心里扑朔迷离的岩脉记忆在这共鸣中尽数显现。

前所未有的记忆吗……

不——这都是祂过去遗忘的,如今再度被提起,被拾起的。

看着那熟悉之人的背影,祂似乎想起了久远的过去。

那位自以为寄岩篱下的尘神,以及那位始终如一遵循各种契约的岩神。

时间消磨了祂们俩过去的仇恨与偏见,何况又因磨损导致后面俩位的关系有点尴尬——也不算尴尬吧,尴尬的从来只有一个神而已。

怎样磨损,石头终归是石头。

现在……

……哈艮图斯,没想到你当初的理论……

到数千年的如今,才真正显现么?

浮现的记忆如同泥石流一样灌入脑海,见此,若陀不再讶异,反倒释然一笑。

那好……

后面的,看你们了,哈艮图斯。

……

「这提瓦特……只有与岩相关的力量权能能够共鸣,亲和度也是最高。」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

「石头,若陀大哥……我们三个如果权能力量合为一体的话……」

(过往岩石刻下的一角记忆。)

……

残龙之身汇聚在祂的另一只手上,形成一把带有岩龙气息的剑,周身缠绕星尘玉屑。

看着眼前这重新归来的“摩拉克斯”,手上各自拿着一把剑,朽龙反倒觉得无趣:

“借外器……可不见得人之技可发挥几成呢。”

“放下武器,纯以人之技与我对敌,你兴许还有一丝胜算。”

「……」

两千多年了,再次听到这似乎已经注定自己结局的声音,“摩拉克斯”沉默。

以前……这类声音是九种,被围剿时,四面八方皆有。

而现在只是一种,可这声音没有那九种的讥讽得意,反倒是赤裸裸的傲慢。

截止今日,她的过去,面对强大的敌人时,总是会显露出脆弱的一面。

大地之魔神……漩涡之魔神……那九大魔神……

她为了所谓的“为了子民”一退再退,因为自己的弱小,一退再退……

倘若没有摩拉克斯,她早就死了,早早死在大地之魔神的口中,陪同她上万的子民。

弱小,想活下去就意味着隐忍与退让……

隐忍到与杀了安安的罪魁祸首共处数千年,最后忘记了仇恨,弱小的本性支配了余生苟且慕强的劣性。

退让到领土被吞并,无情出局,被天空清算,退到安安她最不想看到的模样……

……

「你!有什么资格!心疼我?!!」

「你这种弱者,活着也终会死!」

……

安安,你的对我说的话我记得的。(详见本篇第59章逃与避。)

可弱者,不去心疼弱者……还去心疼强者么?

而死亡……曾为弱者的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现在,我不想隐忍与退让了。

我不想成为弱者……

我也不想成为强者。

我只想活着,再看你们一眼。

然后再死去。

这不叫遗憾,这叫知足。

至此,如今的“摩拉克斯”或许不应该称作摩拉克斯。

「岩者,终当归于尘土……然尘土终亦为尘土。或许,吾与彼石之权能……吾之亡,乃常理……而彼石之亡……吾实难臆度彼石将何以殁。——《故尘岩语》」

(翻译:岩石最后终会归于尘土……可尘土最后还是尘土。也许,我和那石头的权能……我死亡,很正常……可那石头死亡……我实在想不出那石头会怎样死。)

……

如果真要以主导意识为命名的话,祂还有一个名字:哈艮图斯。

……

至此,就连她也没想到,只存在理论,连一丝证实都没有的理论居然会实现:破碎的灰尘在破碎的本归于尘土的岩石下短暂重生。

摩拉克斯……哪怕是你……

也会死吗?

……

须弥,夜晚圣树顶端。

安朵斯静静地看着这须弥的一切。

白天底下众生的悲欢离合,与祂毫无关系。

此刻夜晚的寂静,才是祂苟且偷生的场所。

从来都是被迫裹挟,一路逃避,躲避,隐忍,退让,而如今上演在提瓦特那前所未有的团结,凝聚在地脉轮回的位阶……都与她无关。

能够被世界树修改记忆与认知的世界……没有一点值留恋的必要。

何况……再过一段时间,祂也即将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恶之人的帮凶。

“……”

须弥的夜风在轻轻摇曳树梢,黑色闪烁些许红色的眼眸中的视线被月华树影的迷乱所模糊。

天边偶有几缕金光浮动,隐约汇聚在那契约之国的方向……

安朵斯孤身站立在无人树梢上,像过去逃遁轮回寄生于地脉之时拼命隐蔽自己的气息,与世界格格不入。

月影婆娑,透射在她那美丽的脸颊上,她神情有些恍惚。

我…似乎,又将站在世界的对立面了啊……

……

从诞生起……我都在做错误的选择。

倘若不好奇,无意间知晓那过往浩劫的部分内幕事情,便不会被驱逐,被冠以“赐予神格,教化人类”的冠冕堂皇之语,实则是判下了必死终末……

倘若不驻足,无意间见到那只知道哭灰的家伙的诞生,便不会和她有这么多的扰心事,倾囊相授自己的知识……当初就早该抛弃她的。

倘若没了自己,也许她还会凭借自己本身的本事教化人类,对尘岩权能相亲,摩拉克斯和她没准会相遇得更早,她的命运也许不会沦落至此……(pS:即如果没有安朵斯的干涉,归终的经历会和原着的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有了前者,导致后者的行为与性格,以及与岩神的初遇,对岩神看法等都变得截然不同。)

哈艮图斯……

在你诞生初不久,我给你起的“归终”的名字……可“归终”并不是个好名字。

当时被沦落降界至提瓦特的我,无论如何都会归于终末……

所以,那时,绝望的我就把我的结局的浓缩成两个字:“归终”。

以我的落魄结尾,来贬低你这种自提瓦特诞生的浑然不知易主的天空所晦暗的神明。

我恨你们这种沉溺虚假却浑然不知的神,恨你们这种尚未体会到痛苦与抛弃的神。

但是……

「归终……好名字诶!安朵斯姐姐!归终归终,终将回归!这在人类的认知里是个好寓意啊!你真是个天才!我太佩服你了,除了教人,教事,连对起名字这方面也有理解——对了那你安朵斯姐姐你给自己起了什么名字呀?」

「名字?哼,毫无意义的东西,有什么用。」

「很有用的!比如以后教化子民的时候可以不用什么魔神名字来显得自己多么特殊,归终,这名字谁会第一时间联想到是神明呢!到时候子民不会畏惧……」

「……不会畏惧,不见得是件好事。」

「哎呀不要管那么多啦,既然安朵斯姐姐没有魔神名以外的其他名字,我来帮你想一个好啦!」

「无聊……」

「让我想想……安朵斯姐姐,你的魔神权能是什么啊?」

「……」

「唔……好吧,还想着从你的权能里面找灵感……我的权能是尘!给安朵斯姐姐的名字一定要像“归终”一样代表美好……安尘——安尘!这个名字!」

「安尘安尘,尘伴平安!虽然关联性不太强,但这个名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啊!对你我而言是个好寓意啊,意味着我们以后永远不分开!就这样安朵斯姐姐你以后就叫安尘了!」

「记住……无论什么行为,它的面前都不该用“永远”修饰。」

「哎呀,不用这么扫兴啦,安尘姐姐!不对……不如我以后就叫你安安吧!」

「安安安安!平平安安!」

……

若一个人苟活,什么外物都没有,能称得上是唯一的消遣的,便是反复捡拾过去觉得稀松平常可对于如今而言便弥足珍贵的记忆碎片。

可再度品味……除了唏嘘,再也品不出其他。

过去在地脉轮回中咀嚼了这记忆不知几百次,时间越来越远,画面也是如同被风吹动的沙画一样逐渐归为模糊。

她唯一的良知……似乎在那位叫她“安安”的爱哭鬼身上体现出来过。

短暂但深刻。

“……”

能让神明都沉默的遗憾是什么呢。

发丝遮住了她的眼睛,身形逐渐隐逸。

祂是幽灵,历史的幽灵。

亦是逃避者,又或许是接下来暴君的刽子手。

也许下一秒,她便会在那个疯子的修改下,同他一起,和那个女人,与世界为敌。

旅行者……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一样有实力去坚守自己的本心以及坚守自己在意的事物的。

回忆起与那位金发少年的交锋……

他真耀眼啊,耀眼得好像虚幻。

如果能那家伙遇见的不是我而是你……该多好啊。

弱者遇见懦弱者,注定没有好结局的。

……

……

……

“嗜杀之神安朵斯,可否与我做个交易?”

然而,昏暗的树中,没等到风扰乱思绪,一句突兀的男声瞬间打破了这一切的寂静。

闻言,安朵斯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运用嗜杀之权向那声源处进行强势镇压。

“别紧张,我并无恶意。”

阴暗中,一个黑袍男人站在树枝上,以极为成熟的声音缓缓说道。

“……”

发觉自己的权能被莫名化解,石沉大海,安朵斯心里也多了几分警惕。

“我是来请求合作的。”

见此,那黑袍男人继续开口:

“和那位大名鼎鼎的绝云……”

“那你找他便是,我可行不了决策。”

闻言,安朵斯皱眉。

这装神弄鬼的家伙,很可能知道那疯子的事迹,还想着合作……怕不是又一个疯子。

“那你可以引荐,你身上的镜之权能,可以让在世界树的他唤回来……”

“……你到底是谁?”

听到这里,安朵斯心中一惊。

“一个疯子而已。”

那男人轻轻一笑,笑的很随和。

“作为见面礼,事后我帮你复活尘之魔神,如何?”

说着的同时,男人手上出现一抹柔和的白光,散发的气息让少女都觉得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渴望。

这……这是?!!

继那位金发少年旅行者无恙地接下自己杀招,少女第二次的震惊。

“我所重视的……我向来承诺。”

见到她识货,那黑袍男人轻笑,真诚道。

“已故之神死亡已是不争事实,就连死之执政都无法以死替生,世上哪有起死回生之能?”

……

“作为神明,你们也将这种事情认作不可能吗?”闻言,男人语气有些轻蔑。

“……”

“但是……在我这里,生死可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这黑袍男人的语气有些狂傲。

“不然,背负了500年骂名,不搞出个名堂,我也觉得有愧呢。”

听到这句话,安朵斯表情一变。

500年的骂名?!

难不成……

“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对——我这祸害,命还长着呢。”

将黑袍消失,一位璃月人的面孔出现。

倘若对那位缠绕提瓦特近500年的魔鬼有过恨之入骨的经历并对其源源不断调查的话,这个璃月面孔他们应该也知道。

那500年前的灾厄后便封存在璃月绝密档案中的,被浓缩冠以“逃兵”,“弑亲者”,“懦夫”,“叛徒”,“逆子”,“祸种”,“恶魔爪牙”被名门世家青家族谱所除名的「青绝烽」青烬。

他有另一个名字:枯忤。

不过,如今的他,已经被恶魔取代了。

……

「大人……属下自4xx年前被您所救,被家族世人唾弃的微末贱命愿为您焚烧一切!」

「他们为了这枷锁的理念抛弃自己的生命……哪怕保留青家火种,我的结局已是被他们冠为青绝烽了!」(pS:即为青家族谱对祸源青烬的官方定谥,含贬。)

「可这世上,没有谁比你更懂何为生,何为命!!全提瓦特的所有生灵的命加起来也没有您的厚重!他们——死不足惜!!!」

「一群被七情六欲,被生命本能所支配的感性物种,有什么资格去抨击去否定您对解构生命的至高追求?!!」

「痛苦与极乐,两个极端——可为何痛苦怨恨便是世间最强的催化剂?而您很快就会触摸到这个屏障了!!」

「大人……愿我燃尽一切能换取您对生命的至臻突破!在此期间我会证明我对你的忠诚!它将会比您手术台下的残躯亡魂积累的怨恨痛苦要深亿万倍!!」

「数百年来,上万场的实验都证明了:由背叛,痛苦,绝望产生的极端情绪会大大增加实验成功的几率,而我,将以绝对纯粹的忠诚——把这几率,篡改至百分百!!!」

「大人!!!」

「愿您终有一日,能登临生命至极之处……亲自定义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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