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章 运河遇袭 李渊受伤(1/2)
房俊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那片看似平静的水面。怎么可能?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在此处遭遇传说中的水鬼!要知道这条运河投入使用的时间并不算长啊。
说起水鬼这个行当,那可是由来已久。从前他们被唤作水匪,大抵是由一群走投无路、难以维持生计的江湖好汉所组成的匪寨。
这类匪众在长江流域颇为常见,就连黄河两岸也能偶尔得见其踪迹。然而,在这运河之中出现水鬼,实在是罕见之事。
毕竟运河建成时日尚短,且此处水域远不及长江和黄河那般宽阔浩渺,水鬼若想在此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来,绝非易事。
“房二,小心……”李渊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身为堂堂大唐的太上皇,如今竟遭受到水匪的袭击,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他脚步匆匆地行至甲板边缘,目光急切地投向那浑浊不堪的河水。可是,河面上除了微微荡漾的水波之外,根本看不到半个人影。
毫无疑问,潜藏于水下的这帮家伙绝对不是普通人物,极有可能是身怀绝技、手段高明的水鬼。
据说这些人能够在水下闭气长达一刻钟之久,如果再配备上特制的气囊,甚至可以持续闭气两刻钟以上。
他们堪称水中蛟龙,一旦入水,即便是精锐无比的玄甲军也只能徒呼奈何,望洋兴叹了。
“段鹏,立刻下令让禁军准备射箭!”听到命令后,段鹏脸上露出惊恐之色,他深知自己手下的禁军大多数来自关中地区,那里气候干旱,水资源匮乏,平日里连洗澡都成问题,更别说与水打交道了。这些禁军士兵们对水存在着深深的恐惧和忌惮。
然而,房俊却果断地说道:“老爷子,万万不可!这样做纯粹是徒劳无功,赶紧让船只加速靠岸才是上策!”
凭借敏锐的洞察力,房俊已然明白此次事件乃是江南世家针对自己所采取的行动。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江南世家竟会如此丧心病狂,不惜直接派人前来截杀。
房俊身形挺立,稳稳地站在甲板边缘,目光凝视着那隐匿于黑暗中的未知敌人。他紧紧握住拳头,心中暗自思忖道:“这群家伙显然是有备而来,精心挑选了这片水流最为平缓的区域设下埋伏。”
一旁的李渊面色微变,在他以往的认知里,江南世家不过是一群碌碌无为、胆小如鼠之辈,犹如乡间土狗一般,绝无这般凶狠的狼性。可眼前的局势却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情况变得愈发扑朔迷离起来。
“房二啊!以老夫之见,这些人明摆着就是冲着你来的呀!难道说,当真如你所猜测那般,乃是来自江南的那些世家大族不成?”李渊紧紧地皱起眉头,面色沉重,语气更是凝重无比地开口询问道。
房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应声道:“老爷子啊,事到如今,这其中的答案恐怕已然是再清晰不过了。”
说话间,只见房俊的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心中暗自嘀咕,这李渊还当真是个有趣的人物呢,都已经到了这般紧要关头,居然还心存疑虑,而且仅仅只是稍有怀疑罢了。
“可恶至极!这些人简直是胆大包天,竟敢公然袭击于朕!”李渊越想越是气恼,忍不住愤怒地挥起拳头,重重地砸在了一旁的护栏之上。那护栏顿时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仿佛也在为李渊的怒火而颤抖。
房俊见状,则轻轻地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老爷子,您先消消气。其实吧,人家或许根本就不清楚您此刻也身在这艘船上呢。”
李渊听后,略微沉思片刻,随即点了点头,觉得房俊所言不无道理。毕竟,这些人即便再怎么狂妄,谅他们也绝没有胆量直接向自己动手。
如此一想,李渊原本恼怒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些许。
然而,这种轻松的状态仅仅只维持了短短一刹那的功夫,紧接着,李渊便再度满脸怒容,大声吼道:“这可万万不行!你身为我李唐的驸马,他们胆敢对你下此毒手,无疑就是当众抽打我李唐皇室的脸面呐!”
房俊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一声说道:“老爷子啊,您看看眼前这群人,他们如今可是狠狠地扇了咱们李唐皇室一记响亮的耳光呢!对此,您老人家打算如何处置呀?”
话音刚落,只见李渊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犹如熟透的苹果一般。他怒目圆睁,目光直直地投向一旁的段鹏。然而此刻的段鹏,脸上同样布满了哀伤之色,仿佛整个世界都压在了他的肩头。
再看那群被质问的人们,一个个就像受惊的旱鸭子似的,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此时此刻,就连正常的呼吸似乎都成了一种罪过。
周围那些负责守卫的禁军们见状,纷纷不约而同地低下头来,生怕自己会引起他人的注意。此情此景,用一个字来形容,那便是——怂!
李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之后,心中已然明白,想要依靠段鹏来解决眼下的困境恐怕是不太可能了。
于是,他长叹一口气道:“唉!这一回确实是老夫失算了啊!原本以为此番前往北方,即便真要开战,对手也应该是那帮蛮夷之辈。所以当时只需带上足够数量的精锐骑兵便可应付自如。哪曾料到事情竟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对于李渊的这番话,房俊倒是并未感到有多少意外之处。毕竟,众所周知,李唐的大片江山可都是靠着强大的骑兵部队一路拼杀而来的。
遥想当年,李渊率领着他的骑兵大军纵横驰骋于山西一带,可谓是威风凛凛、势不可挡。
不过话说回来,北方地区虽然盛产骑兵,其战斗力的确令人胆寒。但这些骑兵却存在着一个明显的弱点,那就是大多数人都不擅长水战。
因此,在这片水域之上,能够称得上精通水战的将领实在是寥寥无几。
“老爷子,您就在这船上安安稳稳地歇着吧!那些水鬼啊,只有在水里的时候才能被称为水鬼。但只要他们胆敢爬上岸来,嘿嘿,咱们可不会手软,直接送他们去见阎王爷,让他们变成死鬼!”
房俊一脸坦然地说道。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非常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重,而且对于保命这件事,他可是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所以呢,遇到这种情况,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认怂。
然而,房俊这干脆利落的举动,却让一旁的李淳罡和罗邦感到十分惊讶。毕竟,俗话说得好,大丈夫能屈能伸,但真正能够将这句话践行到这般地步的人,实在是寥寥无几啊!
而此刻房俊脸上那副满不在乎、云淡风轻的神情,落在段鹏眼里,那便是所谓的能屈能伸了。
甚至连李渊这位见多识广的人物,心中都不禁生出几分好奇:这房俊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能如此淡定自若呢?
这份从容不迫的气度,完全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所应具备的呀!即便是已经多次担任监国重任的李承乾,恐怕都难以拥有这样的沉稳与大气。
“房小子啊!这一回看起来那江南世家可是确确实实地被你给惹毛啦!这次你要南下,可千万得加倍小心才成呐!那些个世家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阿猫阿狗之辈,倘若他们当真对你起了杀念,只怕你想要毫发无损地脱身都难如登天哟!”
房俊听后郑重地点了点头,心里也明白李渊这番话绝非危言耸听。想那世家的势力盘根错节、异常庞大,就连老李家自身都算得上是世家大族中的一员,他房家自然也不例外。
放眼这整个天下,十有八九的富豪权贵皆出自世家或者与世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虽说他家近年来发展迅猛,但毕竟根基尚浅,远未到能够与世家正面抗衡的地步。
只听得房俊冷哼一声道:“哼!这江南世家简直就是自寻死路!本来我还寻思着多少给他们留条生路呢,如今看来却是完全没必要了!”
李渊见状,嘴角不禁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知道,房俊这回是彻底被激怒了,不过这对于皇室而言倒不失为一件好事。
只要房俊能全力以赴向世家发难,让世家陷入水深火热之中,那么皇室便能趁机减轻来自世家的压力,从而过上相对轻松自在的日子喽。
“房小子啊,虽说大家都知晓你实力超群、能力非凡,但切莫掉以轻心呐!那些世家可没那么好对付,凡是能够历经数百年而不衰败的世家大族,哪一家不是深藏不露?他们的心机和手段可不是咱们轻易就能估摸透的呀!”
语重心长地说完这番话后,说话之人不禁轻轻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忧虑之色。
房俊闻言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已然明白其中利害关系。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正凝视着眼前波澜壮阔的运河,只见一艘艘船只正徐徐靠近岸边,激起层层水花。
“依我看呐,此次世家应该只是想给我敲个警钟罢了,谅他们也不敢真对我痛下杀手。”房俊一脸自信地喃喃自语道,嘴角刚刚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却突然听到一阵尖锐刺耳的破空之声由远及近飞速传来。
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支弩箭正裹挟着凌厉的气势朝他疾驰而来,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见房俊口中发出一声急促的低喝:“小心!”紧接着便毫不犹豫地抬起右手,试图用手掌将这支来势汹汹的弩箭拦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原本平静如镜的运河水面之上猛地冒出了数个脑袋。仔细一瞧,这些人身处水中却行动自如,仿佛一条条矫健灵活的蛟龙一般,稳稳地漂浮在水面之上。
更让人感到惊讶的是,他们每个人的手中竟然都紧握着一把弩弓,而且从外观上来看,这些弩明显属于军中专用的制式装备。粗略一数,这样的弩弓居然多达十几把之多!
“不好!这可是军弩啊,真是活见鬼了,到底是谁竟敢私自将军中的利器拿出来使用?”看到此情此景,房俊不由得脸色大变,心中暗叫不妙。
李渊惊恐万分,整个人都呆住了,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就在刚才,如果不是英勇无畏的王宁奋不顾身地挡住了如雨点般射来的箭矢,恐怕此刻他早已身负重伤。
“护驾!保护陛下!”随着一声高喊,段鹏率领着一群侍卫如疾风般冲了过来。他们迅速围成一个紧密的圆圈,将李渊牢牢地护在中央,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而李渊呢?此时此刻,他再也顾不得什么帝王的威严和面子了,惊慌失措地连连后退,一直退到了船舱里面才稍稍稳住身形。
尽管暂时安全了,但他的心跳依然如同擂鼓一般剧烈,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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