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去洗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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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过来一下。”王志国转头对着正在值勤的一位卫兵喊叫。
当那位卫兵走近后，王志国随即对杨军介绍道：
“杨队长，这是咱们保卫科的小李，让他带你去就行。”
...
在路上走向人事部门的时候，杨军和名叫小李的守卫员同行，并借此机会向他咨询了有关工厂的一些情况。
刚开始，小李有些保密态度，但他想到将来这位姓杨的也会在炼钢厂就职，作为一个团级的地位，哪怕去任何部门也能拥有科长级别待遇，保不准哪天他会有求于对方。
于是小李主动为他详尽介绍了各部门主要负责人的姓名以及他们的背景和背后的支撑。
通过小李，杨军了解到厂里有三位厂长：厂长杨建国总览全权，其次是负责后勤的副厂长李怀德，和管理生产的副厂长曹建红，两位是正式职务。
除此之外，小李提及了名誉副厂长和工会主席，不过这些人实际权限较小。
见杨军并无傲气，易于交往，小李终于决定给出忠告：不论他将要担任什么职位，切勿触犯李副厂长的底线。
杨军清楚回忆起他曾观看《四合院》这部剧时的细节：
风起云涌之际，正是这位叫李怀德的保卫部门掌权者迫使杨建国厂长，后者被迫堕入扫街生活。
而对于这位被驱逐的杨厂长的背后人物，那可是大人物中的大领导，部级的存在。
对杨军而言，他明白得一清二楚：自己惹不起李怀德，同样也忌惮任何可能的高层，因为在炼钢厂他只是个新来者，不倾向于任何势力阵营。
他知道自己的价值定位在于获得某个具有实权的职务，目前被视为各方极力争取的对象。
不过杨军有自己的谋算，他不会选择站队或拉拢势力，这样他才不会成为将来清算的对象。
他享受历史，特别是唐朝的历史，特别是初唐那一段。
他尤为欣赏唐代名将李靖，在李渊父子间摇摆不定的时期，他保持中立，没有在玄武门之变事件中有所立场，最终李世民即位后，并未追究他的事，并封赏其为卫国公。
而他在外战争中的英勇表现为他赢得无上荣誉，即便未直接帮助哪一方，也未曾受到不利待遇。
他坚信，只要不站队、不参与争端，不管是哪方取得优势，都会铭记他不站在对方一边的旧情，而留有余地。
当然，还存在另一种可能性——若双方都无法赢得他，或许会选择联手先除掉他，让他早早被淘汰。
这结局曾让他忧虑，但自知无法与两位对手抗衡，即便遭受打压也只是暂时的。
对于名位上的事，他并不看重，只是用这种方式掩护复制系统中的东西而已。
尽管风暴过后，依靠复制系统的实力他也未必不能风生水起。
(...)
两人边聊着闲话，不觉中已到了炼钢厂的人事部门。
人事部门（劳动人事部）位于办公大楼的一层，类似于办事大厅的样子，那里有几个窗口各自分工明确。
依照指示，杨军寻找到处理员工入职的窗口。
窗外坐着一位中年女子，她的头发短短的剪齐耳边，身着蓝色工作服外面套着外套，她在部门里的资历颇深，大家亲切地唤她为蔡姐。
望着杨军递来的推荐信，蔡大姐眉头微皱了一下，不过旋即舒展开，满脸笑容地道：“原来是杨军同志，情况这样啊，人力资源部只负责普通的员工入职手续，您这样的退伍干部入职的话，需要向厂长或是副总厂长汇报才行。”
蔡大姐并没有将介绍信退回杨军，反而满含笑意地提议：“不然，我陪你过去如何？”
对于这种情况，杨军并未介怀，他对于钢铁厂的内部环境也不甚熟悉，有一个人带路确实能省下不少麻烦，于是爽快地说：“那就麻烦大姐了。”
“别客气，这是我份内的事儿。”蔡大姐说着，从岗位离开，顺手打开了房门出来。
杨军随蔡大姐步入办公楼，直达三楼——那是领导们的楼层，厂长与几任副总厂长皆在此办公，他们的办公室挨在一起。
蔡大姐脚步轻盈地来到了一道门前来，环顾了四周后，她仔细聆听了下隔壁，随后轻敲了下办公室的门。
杨军看到门口标示的牌子，一个是厂长办公室，另一个是副总厂长办公室，而她正在敲的正是后者。
这微妙的动作让他心中有所揣测。
毫无疑问，眼前的蔡大姐隶属于副总厂长李怀德一方，她这样做无疑是在试图拉拢杨军，难怪他对厂长会有些提防。
关于去见厂长或副总厂长，对杨军来说都没区别，他自己心里有数。
“进来吧。”房里传来一道声音。
在蔡大姐示意下，两人推门而入。
办公室里，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光头中年男人正坐在办公桌前。
虽然模样同电视中李副总有点相似，唯一的不同是这位男子的脱发更为明显，几乎前额已无任何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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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李怀德副总了。
两人进来时，副总并没抬起眼看，语气淡淡地问了句：“何事？”
蔡大姐急忙趋前，轻声在他耳边嘀咕一番后，又将手中的介绍信展示出来。
光头男人看过介绍信后，连忙站起，笑容满面地走向杨军：“杨军同志你好，久仰久仰，我是李怀德，现任轧钢厂的副总厂长。
我代表整个钢厂的同仁向你的加入表示热烈欢迎。”
眼前这个四十多岁、身高中等、地中海发型、眼睛明亮、肚子略大的和气副总厂长给杨军留下了深刻印象。
他是要拉拢我呢？还是仅止于客套？
“李厂长好，我敬仰已久。”
“杨军同志不用如此客气，来，快来坐坐。”李怀德内心暗自评价：果然，这个杨军沉稳老练，未曾以副总的头衔相称，此子不可小觑，多年在部队的经历肯定让他明白职场里的微妙之处。
既然明白事理，合作起来就方便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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