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2/2）

三长老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这些资料，结果当第一张画像映入眼帘的时候，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画像上，赫然就是牧炎，再往下的第三名，就是古璎珞！

三长老整个人都呆住了，他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这是......这该不会是......”

三长老手都颤抖了，他僵硬地转头看向牧婷婷，向她求证。

牧婷婷安静地点头：“是他，牧炎！”

从她的口中得到这个确切的答案，三长老的神色变得极为复杂，像是要哭出来，又像是要笑出来。

最终，无数的复杂情绪都酝酿成一口叹息。

“唉，没想到，那个孩子都已经成长到这种令人可望不可即的高度了？真是不可思议啊！”

三长老眯起了眼睛，像是在追忆过往。

牧婷婷也说道：“是啊，谁能想到，他会获得如此巨大的成就？如果当初早知道......”

她还没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三长老就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当初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谈了！”

曾经的他们，就因为牧炎跌下了神坛，不再是少年天才，于是对他冷嘲热讽，把势利眼演绎到了极致！

为了保全自己，他们还想把牧炎推出去，以此来平息金玉宗的怒火。

最后他们也得到了惩罚，都被牧炎给废掉了。

剩下的一些族人，也遭到金玉宗的报复，死伤无数！

现在才谈什么“早知道”的事情，是不是已经太迟了？

牧婷婷愣愣地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过去的都过去了。”

说完之后，牧婷婷就离开了这里。

只是，她表面上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平静，可谁知道她的内心又是怎样的波涛汹涌呢？

在回到山上的路上，牧婷婷一直在后悔。

如果说，自己当初没有因为牧炎变成无法修炼的废物就远离他、看不起他的话。

那么现在的自己，是不是也能像古璎珞一样，陪在他的身边，看着他一步步站到最顶峰呢？

甚至于，自己也有机会成为昆仑圣地的亲传弟子，当一个万众瞩目的超级天才？

她是越想就越后悔，如果......如果......

可惜，她幻想得再好，那也是假设而已，或许从牧炎加入昆仑圣地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在山脚下的杂役房间里，三长老看着手中的资料，手都快要把这些资料给捏烂了！

他手在颤抖。

“潜力这么巨大的天才，原本是出自我牧家的！”

“不出意外的话，他成为昆仑圣地的亲传弟子，我们牧家也会跟着沾光，成为人人都巴结的大家族！”

“而我，也会获得很多的资源，成为高高在上的老前辈！”

“可是如今，我却成为了一个废人，只能在这里打杂为生！”

“我恨啊！我恨啊！”

三长老痛苦地张开嘴巴，却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巨大的悔恨已经占据了他的心，让他无法呼吸！

可惜，一切都没有重来，牧家已经没了，牧炎也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噗！”

最后，三长老一口老血狂喷而出，气绝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