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引(2/2)
纪莫年低头开始吃面,假装没有感受到她的示好。
瑶妹却伸手抓住他的胳膊。
纪莫年才不得不抬头,可对方黑白分明的眸子就那样看着他。
他想说点什么,瑶妹没给他机会,直接手臂绕上他的脖子,整个人贴上去。
而瑶妹衬衫下什么都没穿,纪莫年一惊,往后退着,却跌在地板上。
瑶妹顺势爬到他身上,低头去吻他,冰凉的唇贴到他畔晒,他才一下反应过来,惊醒般的,双手抓住她肩膀将她拉开,不可思议,“你在干什么?”
瑶妹却什么都没说,眼泪直接顺着脸颊流下,再次贴近他,像是死命要缠住他。
挣扎间衬衫从肩膀滑落,她胸口大片烧烫伤的疤痕露出来,纪莫年惊讶的慌神,瑶妹直接把自己挂在了他身上。
他皱眉推开,她却再次爬上来。
最终纪莫年生气了,把她摔在地上,“你干什么?”
瑶妹却哭的更凶了,肩膀颤抖,“我能做的就这点东西,我没办法了,我知道你是好人,对我只是同情,可我什么都没有,我能付出的也就是这些,我走投无路,我知道我这样很无耻。
你这样的人,根本看不上我的,可我能做的也就是这样,我找不到正常工作,今天我看到火又发病了,以前也是,我不是没找过工作,我根本无法过正常人的生活。
纪先生,就算我求求你,你再可怜可怜我,求求你,行吗,只要给我口饭吃,让我做什么都行,我就留在这,我可以给你做家务,什么都可以做。”
她伸手去解衬衫的扣子,“如果你哪天腻了,大可以再把我扔掉。”
纪莫年心里直接炸开了。
他承认他某些瞬间确实为她的楚楚可怜动摇,但家教和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他只是出于对她创伤后遗症的反应和不忍。
但此时才意识到,眼前的人只是后遗症和那个人很像,实际上内在完全不同,他混淆于外在的表象,忽略了她本身出自下八里。
她就是这样的人,是自己想多了。然而即便早就知晓,可此时她这般,还是让他心中生出无尽失望。
他也知道这不是对方的错,是自己活在幻想里。
他从一开始就看得出来瑶妹一直在利用他的同情,谄媚纠缠。他都以同情她的遭遇而没有深想,甚至幻想自己可以带她脱离苦海。
可此时却被她的行为弄得瞬间清醒。
纪莫年手指都在抖,更愤怒于,他突然意识到,她如此轻车熟路,怕是对很多人都这样做过,有心疼,更多是失望,“你觉得我对你上心,是因为想要得到什么?还是你觉得我和其他人一样,是你盯上的好勾引的长期饭票?”
“我知道你不是。”
瑶妹看到他这个样子,也意识到自己大概是用错了方法,焦急的扑过来,抓着他的裤脚,“我只是没办法,我只是走投无路,你就当可怜我。”
“走投无路?我说帮你找房子,帮你找工作,你却一直强调你走投无路,那你就只会用这种方式生存吗?还是说你已经习惯这种方式,利用他人的同情,达到你不劳而获的私心,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从第一次见面你就故意的,我只是一直认为你是迫不得已。”
“我是迫不得已的。”
“所以你现在也是迫不得已?还是说你反过来要敲诈说我强迫于你。”
“不是的,纪先生,我这样的人能做什么呢,我只有这些男人想要的东西,我只是想换取一份安稳。”
“你如果这样认为,你的人生就一直这样下去吧。我没有好为人师的一定要让你怎样独立,但你最起码该自爱,也许你的经历我不懂,但是你找错人了。我不是那种精虫上脑被你楚楚可怜打动,成为你榨取利益的傀儡。你找错人了。如果我之前和你说的不够明白是我的错。”
纪莫年突然生硬的语气让瑶妹无措,像是一下不知该怎么办了。
但她还在做最后挣扎,试图贴近他,却解他的皮带,纪莫年一把推开她,“我就不该带你回来。”
他感觉自己气疯了,在瑶妹还不死心要扑过来时,拽过沙发上的毯子包住她,直接拖着到门口,拉开门将她扔了出去。
啪的门关上,瑶妹拍门哭求,“对不起,纪先生你开开门,求你,求你了纪先生,我知道错了对不起。”
纪莫年坐在沙发上,整个人烦躁的不行,他气得浑身发抖,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只是有种情绪让他心里无比难受。
可瑶妹敲门哭声太大了,他怕小王出来,瑶妹会说什么。
想了想他又把门打开,瑶妹哭的眼睛通红,纪莫年这一次却冷着脸,“今晚最后一次,你自己住这,别起幺蛾子,天亮你就走,我不欠你什么,我帮你够多了。我早该明白,你这种人就不值得同情。”
说完,纪莫年把她拉进屋里,自己出去,直接去小王那边,后者惊讶的,“和女朋友吵架了?”
“她不是我女朋友,我就说一遍。”
小王撇撇嘴懒得理他。
纪莫年也没再解释,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梦里凌乱极了。
第二天被小王叫起来时,他身上一层冷汗黏腻,“走,去局里了。”
纪莫年昨夜没睡好头更疼了,临走看了一眼隔壁房门,他也没回去,而是直接和小王离开了。
本以为一早来警队,是要审问那个小蝴蝶和桃子,以进一步了解郝大伟死前的心理动向和诱因,结果意外的,警方找到桃子的住处,发现人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