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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洞里酒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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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警惕的爬到洞口,发现这里有人工开凿的痕迹,站在洞口,里边飘出的一阵阵酒香扑面而来。

宁子初稍微举起手里的灯,灯光的淡黄色的灯光变得更亮,光线照进洞里,里边的地面被人为的凿平,从开凿的痕迹上看,这个人工洞窟应该是很久以前开凿的,石头上的一道道凿痕深浅不一,一眼就能看出不是现代工具所为,从开凿的痕迹上看,这个洞窟至少也是民国时期的杰作。

我们两个走进洞中,里边竟比洞外暖和得多,本来还打着寒颤的我,身子在洞里走了一段路程后立马暖和许多。洞里的空间不算开阔,但是挺绵长,主道大概有两米高,宽度不过一米七,而且里边就像蚁巢那般不时的出现宽和高不同的分叉口,我发现酒香的出处只有一个方向,每走一段路,我都会和宁子初确定酒香的源头和他所看到的黑煞之气是否一致,还好,两种异象的源头一致得出奇,这样一来,我们就不至于在这个大蚁巢里分道扬镳。

“等一下。”

走在前方的宁子初突然停下了脚步,他蹲下身子,灯光打在地上,左右扫视着一具尸体。由于宁子初挡在了我前面,所以我一开始并没有看见尸体,但这具尸体的气味早早就飘向了我们来时的路上。

从气味上判断,尸体至少死了已经有五十年,我走上前瞧了瞧,和我预想的差不多,尸体已经被洞里干热的气流给吹成了干尸,看其穿着厚重的羊皮袄来看,应该是死于五十多年前的某个寒冬。

宁子初从干尸身边拿起一把步枪,他吹了吹上边的灰尘,上下把玩了一翻后,对我说道:

“这是汉阳造,在我们老家那边也叫做湖北条子,这把算是古董了,里边虽然装填了子弹,但是用不了了。”

“这具尸体的骨头,有酒香。”

我说道,低氧环境让我嗅觉灵敏度降低了许多,但是比起常人来还是胜出不少,这具干尸里的酒精虽然早已挥发干净,但是残留在骨头里的酒味,还能微微闻得出。

宁子初放下枪后继续带着我往洞里走去,后边的路明显宽敞很多,道路两边总能碰见穿着羊皮袄的干尸,他们身边都放着枪支,除了之前见到汉阳造外,还有中正式步枪,日本的三八大盖,甚至还有美国的汤普森。这里虽然枪械杂乱,干尸的死状却几乎都差不多,身上没有外伤,几乎都是躺着死的,看起来像是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然后直接睡死了,还有一点,他们的身上都有那种特殊的酒味儿。

“这些人应该是上个世纪四五十年代在卧马山一带溜串的土匪。”

宁子初说对我完后,他把手里的灯放在地上,从一具尸体边上拿起一把马牌撸子,检查过手枪还能用后递给我,然后又从另一具尸体旁见到一把驳壳枪。

宁子初:“也能用。”

他将驳壳枪插进后腰带上,拿起灯继续带着我前进。

前后走了二十多分钟,我们进入了一个大洞穴,里边躺满了东倒西歪的干尸,他们好些个怀里还抱着酒坛子,浓郁的酒香从坛子里传来。

“还真是醉生梦死啊,好在我不喝酒。”

宁子初说道。

我走到一具靠着石壁“睡死”的干尸旁,从他怀里拿过酒坛子,坛子里装着黑色的液体,酒坛子里这冲鼻的酒味儿夹杂着血腥和地阴湿气的气味儿,这都说明坛子之前应该是墓地里的陪葬品。

洞中的酒味儿不仅从这些酒坛子里窜出,还从一具具“睡死”的尸体内冒出。

“我听我师父说过,这墓地里埋的酒,有一种叫透骨香,想必这就是,这种老酒只出现在某些大凶之墓中,因为坛子常年吸附墓主人发出的血煞之气,酒也被煞气所侵蚀,变成了毒酒,要是有人胆敢喝上一口,哪怕只是一小口,魂魄就会被墓主人所夺走,尸体也会被毒酒所沁,最后就连骨头也会散发出这种酒味儿,从这些尸体的死状来看,他们生前应该都喝了坛子里的透骨香。”

宁子初回头看向来时的路,我知道,猎物一直跟在我们身后,它很聪明,走走停停,躲得很远,我们进入洞中后,更是一直与我们保持着五十米左右的距离。

我走到洞穴的中心位置,闭着眼睛认真的嗅了嗅环境中的酒气,然后走到一处木头搭的高台下边,顺着高台中段的阶梯走上高台,看见上边放着三张凳子,左右两边的椅子上垫着狐狸皮,中间的那张椅子明显比左右两张的大很多,上边垫着一张拖到地上的老虎皮。一具穿着熊皮毛衫的大个子干尸坐在中间的椅子上,他的大脑大低垂在胸前,即使是已经死了怀里还恋恋不忘的抱着一个酒坛子。

大个子怀里的酒坛子所散发出来的酒气是我在这个洞穴里能发现的酒味最浓郁的一坛,我将酒坛子从干尸怀里娶下,打算抱回到宁子初跟前,可还没等我走到宁子初那儿,便看见宁子初眼睛瞪得圆圆的,无神又痴迷的走向我,这地方乌漆嘛黑的,我俩孤男寡男的,这货不会有什么怪癖吧?

我抖着胆子对向我走来的宁子初说道:

“宁队长?宁子初,你……你……你冷静点儿,咱俩怎么说也算是半个同事,而且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没曾想,宁子初看中的竟然是我怀里的酒坛子,他似乎根本听不见我说什么,他扔下手里的灯,径直走到我跟前,右手一把夺过我抱在怀里的酒坛子,然后独臂举起酒坛准备豪饮一番。

我一把夺过酒坛,口中朝着宁子初的脸喷出一股杏黄雄香,宁子初在金黄色的尘雾之中一个劲儿的揉着自己的脸,边咳嗽个不停还边跟我说:

“咳咳咳!我去,你们嗅字门的香尘还真是呛鼻!”

我:“宁队长,你眼睛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看不出这坛子里装的透骨香是这个洞穴里最浓烈的,怎么还被它迷惑了呢?”

宁子初的双眼被我的杏黄雄香熏得眼泪直流,看他懵圈的表情,估计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宁子初转身回头拿起灯,举手将灯光变成了白色然后打在我身上,我看到自己怀里的酒坛子竟然冒出一缕缕石榴红的气体,再看宁子初的眼睛,他的两个瞳孔都变成了灯光一样的白色,这样的情景只持续了大概三秒左右,三秒过后,宁子初的灯便回了暖和的橙黄色,可他双眸依旧发着白色光辉。

“这酒还真是邪门儿,区区一坛子液体,竟然冒着如此浓烈的血煞之气。”

宁子初感叹道。

我抱着酒坛子找到一处裂缝较宽的石壁上放下,又从一具干尸身边找到一杆汉阳造,我将汉阳造的枪头朝上,木头枪把死死的卡在石缝里,宁子初走过来,脱下我给他披在左肩的冲锋衣,我把酒坛子包在冲锋衣里,用两只衣袖扎在枪头上,把酒坛子用汉阳造高高挂起。

之后我脱下鞋,将两只鞋的鞋带互相绑起来,垂直放在酒坛下边,然后和宁子初假装说话走开躲在高台底下。

十分钟后,一阵阵呼唤声便从酒坛子陷阱处传来,呼喊声一下是成年男子的声音,一下又变成了老妇人的声音,再一下又变成了小孩子的哭喊。

我和宁子初相视一笑,大家都清楚,狌狌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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