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幻影】（2/2）

美九发出“啊哈哈”的笑声，转而面向琴里，但手依旧挽着士道的手臂。

琴里长叹一口气，翻开置于手边的文件。

“我想要问你的是，讲你变成精灵的存在。”琴里道。

美九微皱眉头，似是想起某些不快的回忆。

“数月前……当我遭众人背叛、因心因性失声症丧失声音、失去生存希望之时——“神”出现在我面前。”

美九叙述完毕，琴里眼神变得锐利些许，士道也微微皱眉。然而，美九并未察觉二人神情，继续说道：

“神”轻声对我说：“你渴望力量吗？你是否想拥有那足以改天换地的强大力量？”言罢，“神”拿出一颗闪闪发光、宛如紫色宝石的物体。我伸手欲接，宝石便如灵蛇一般融入我的体内……刹那间，我拥有了那魅惑人心、令人对我言听计从的“声音”，然而，我却并未频繁使用。

“……原来如此。”

琴里板着脸，轻声呢喃着，口中的加倍佳糖果棒如立柱般竖立着。

“将你所知晓的关于那个‘神’的一切，通通告诉我。”

“即便你如此要求，我也……”

美九看似面露难色，眉头如麻花般皱了起来。

“感觉有些怪异呢……他明明近在咫尺，却如雾里看花般难以看清容貌，明明听到他的声音，也明白他的话语，却又如隔着一层纱般无法真切感知。该如何描述呢，他的存在恰似被打了马赛克，又仿佛是隔着毛玻璃，令人模糊不清。”

“......原来如此。”

琴里轻叹一声，缓缓说道。即便如此，她的神情并未显得十分沮丧，想来应是早已预见到美九的反应了。

“那么，我换个问题。你获得精灵的力量之后，可曾有过想要破坏事物的冲动，或是自我意识遭受侵蚀的状况？”

“想要破坏事物的冲动……么？并没有，记忆中似乎并未发生过此类事情……”

“是么……”

琴里眉头微皱，在手边的文件上记录着。

“琴里，这是……”

“没错。”士道刚一开口，琴里便点头回应：

“我感觉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可能也会在美九身上再次出现。不过，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是因为灵力种类不同导致性质不一样吗？还是因为个人的适应能力……又或者是〈幻影（phanto）〉在我那时候碰巧找到了赋予人类灵力的诀窍？唉，要是真这样，被当成实验品的我可真受不了。”

琴里无奈地耸了耸肩，愤愤不平地说道。士道亦是紧咬着牙关，捏紧了拳头。

〈幻影〉——赐予美九和琴里灵力，使她们蜕变成精灵的神秘存在。

它究竟是精灵？是人类？还是其他生物？为何能够将人类变为精灵？又是出于何种目的做出这种事情——所有的一切都充满了疑惑，恰如其名，如同幻影一般的“某种存在”。

“讯问方才拉开序幕，接下来我将全神贯注，仔细聆听你叙述的每一个细节。由于无法完全排除〈幻影〉操纵你记忆的可能性，为了初步检视一下脑波的状况，我需要在你的头部贴上电极片哦。”琴里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嫣然的笑容。

而美九则与她的反应形成鲜明对比，满脸写着厌恶，脸颊上滑落着豆大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