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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 简单的装修(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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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简单的装修

窗外北风卷着碎雪,却吹不散满屋暖意。英子趴在炕沿数银票,忽然嚷道:“多出七两四钱!够买二十串糖葫芦贺喜!”萧谨言怀里的婴孩恰在此刻放声大哭,仿佛在抗议没算他的压岁钱。

晨光初透时,崇文门大街上飘着焦糖瓜子香。房主赵员外捧着暖炉候在朱漆门前。只见一众人踩着薄霜涌来——打头的李老四攥着银票匣子走得虎虎生风,后头跟着的秦桂梅母子却被檐角鎏金鸱吻晃得挪不开眼。

跨过三尺高的青石门槛,李老汉鼻子翕动着嗅了嗅:“这前厅开火锅店正合适!”他屈指叩响丈宽的榆木梁柱,回音嗡嗡震落檐上残雪,“比永州铺子的顶梁还粗三圈!”忽见赵员外抽搐的眼角,忙改口:“当、当然是当婚房使!”

秦桂梅径直穿过垂花门,指尖拂过二进院的海棠窗棂:“这雕的是石榴多籽纹?”她突然揪住中介的貂毛领子,“西厢房窗棂怎的换成了竹报平安?赶紧给我改回百子千孙图!”吓得赵员外慌忙摸出黄历来:“今日宜动土,午时就能换!”

军宝安静地蹲在后院那口古老的井台边上,手中握着一根枯黄的草棍,神情专注地在地面上随意划拉着。

他嘴里念念有词:“嗯……这儿可以搭建一个漂亮的葡萄架,等到夏天的时候就能挂满一串串晶莹剔透、紫莹莹的葡萄啦!那儿呢,可以砌一座小小的鱼池,养上几尾色彩斑斓的金鱼,看着它们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弋,一定很有趣!”

说着,军宝抬起头来,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不远处的月亮门,却突然发现秀儿正亭亭玉立于那里,一双美目凝视着前方,纤细的手指在空中轻轻比划着什么。

军宝的心猛地一跳,耳尖瞬间变得通红。他定睛一看,只见秀儿那白皙修长的纤指缓缓划过粉白的墙壁,仿佛正在描绘着一幅美好的画面——那是他们未来孩子满周岁时举行抓周仪式的地方。

想到这里,军宝不禁有些害羞,但心中同时也充满了期待和幸福。

而此时的秀儿,指尖刚刚触碰到正房窗户上那柔软轻薄的窗纱。那窗纱乃是用名贵的云纹罗制成,上面精美的纹路若隐若现。

然而,当她的手抚过这如云般的织物时,心头却忽地一紧。原来,她暗自思忖着:“这般精致的软烟罗固然好看,但若是能换上一袭湘妃竹帘,定然更能衬托出我的妆奁之美。”

正当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时,忽然听到军宝说道:“我想把东厢房的暖阁留给岳父岳母居住,这样他们过来探望我们也能住得舒适些。”

秀儿闻言,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翘起,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但她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慌乱地抿住嘴唇,低下头去,假装若无其事地绞动着手中的手帕,轻声说道:“这厢房嘛……倒是离灶间太近了些,平日里做饭炒菜的油烟味太重,怕是会让爹娘觉得不舒服呢。”

其实,她的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只是不好意思直接表露出来罢了。

李宝儿抱着孩子戳了戳西耳房的砖墙:“谨言,这墙里掺了雄黄粉!”萧谨言正盯着屋脊的镇宅兽出神:“五脊六兽俱全,倒是比太医院的防疫做得周全。”夫妻俩对视一眼,同时摸出银针往地砖缝里戳——这是验惯尸床的老法子了。

萧谨烨扒着后罩房的梯子嚷:“这阁楼能藏二十坛梨花白!”英子却盯着马厩旁的枣树直流口水:“等结了枣,我踩你肩膀摘!”两人为“先酿酒还是先打枣”吵得不可开交,惊飞了瓦当上晒太阳的肥麻雀。

赵员外抖着胡子写房款“纹银六百两”时,李老四突然拍出个油纸包:“六百两不假,但得饶三十斤火锅底料!”红艳艳的辣籽油渗过宣纸,把“永州李氏”的朱砂印晕成了胭脂色。满堂哄笑间,秀儿悄悄往军宝袖里塞了枚玉扣——正是昨夜从自己簪子上拆下来的。

日头偏西时,一串红鞭炮在青石板上炸开,惊得赵员外怀里的波斯猫窜上房梁。李宝儿把婴孩的银脚环压在房契上,秦桂梅往每道门槛撒了把朱砂,而李老四早已蹲在灶眼研究风箱:“腊月廿八涮锅子,管保香飘三条街!”

暮色里,萧谨烨和英子偷摸往正梁上系红绸,却见那绸子早被秀儿绣上了并蒂莲——原来准新娘子趁众人看契时,踩着木箱勾了梁。满院笑骂声惊得巡城御史探头张望,只见崇文门的晚霞红得像是被辣椒染透了。

霜白的晨雾里,崇文门三进院子的青砖地还凝着冰花,李军宝已扛着楠木料跨过垂花门。秀儿裹着银狐斗篷立在廊下,葱指捏着炭笔在粉墙上勾画:“这面墙要开六扇月洞窗,糊雨过天青的软烟罗。”说罢扭头冲蹲在梯子上的老木匠笑,“窗棂要雕‘岁寒三友’,松枝得斜出三寸半,和正房的飞檐对景儿。”

八个短打汉子喊着号子抬起丈二的金丝楠木正梁,李老四踩着条凳往梁上钉铜钱串子,五帝钱里偏要混进枚永州特产的辣椒铜扣:“红火压百煞!”秦桂梅举着红绸在底下骂:“死老头子,那辣椒油别蹭到檩条上!”话音未落,军宝已拎着朱漆桶跃上房梁,刷子一挥,惊得檐角脊兽都似要活过来吞云吐雾。

秀儿蹲在闺房地心,指尖轻叩金砖:“这方砖要撬了重铺,底下埋十二坛陈年花椒木炭——除潮气,养玉肌。”

跟着来的李宝儿闻言,立刻把药杵往砖缝一插:“谨言说再加三斤雄黄,防蛇虫。”姑嫂二人正争着,忽见萧谨烨抱着盆绿萼梅探头:“这花搁哪?英子非说要在新房里种出‘梅妻鹤子’的意境...”

李老四抡圆了膀子夯土灶,青砖缝里抹的不是灰浆,而是永州秘制辣椒酱:“灶王爷吃了咱家的辣,上天言好事!”军宝扛着新打的松木蒸笼进来,被呛得直打喷嚏:“爹!这辣味腌进砖里,将来蒸馒头都是麻辣馅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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