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跳梁小丑（2/2）

秋香下意识后退了半步，面露怯意。

凌山晴轻哼一声，扭头离开了。

主角都走了，剩下两个跳梁小丑也没什么好看的，乡亲们说说笑笑地散开，只剩主仆二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好像真的小丑似的。

查子安在门内听到动静终于停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许莺儿在一旁抿了抿唇，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公子，适才您怎么没有出去。”

查子安被这么一问，不由有些羞愧，摇了摇头，“我不擅长与他们打交道，若不到了万不得已，我也就……”

叹息一声，“你在家照看好囝囝，我去参加一个诗会，晚膳不用等我了。”

许莺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这日凌山晴在家里的小厂房中做着鹅毛笔，不知第多少次被许莺儿敲开了门，“山晴，有人要订鹅毛笔。”

凌山晴只得停下削鹅毛的手，随着她一同出了门，但见院子中站了两个商人模样的人，快步迎上前去。

“您就是凌姑娘吧，久仰久仰。”

“凌姑娘，在下此次前来就是想和您谈点生意。”

许莺儿体贴地端上三杯茶水，凌山晴引着二人在石桌边坐下，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微笑，“二位此次前来的目的我多少知道了些，我们边喝茶边谈。”

今天不止这两人来找她订购鹅毛笔，凌山晴应对如流。

在他们走了之后，许莺儿满面笑意地坐了过来，“查公子在诗会上用了鹅毛笔，仅一次就让鹅毛笔大卖，生意都不愁了呢。”

凌山晴摆了摆手，“生意多的确是好，但这么多订单下来，我自己日赶也赶也赶不出那么多，订单也拖不得。”

说着话锋一转，“莺儿，你与我共同制作鹅毛笔可好？我支付你工钱，如何？”如此一来鹅毛笔的技术即没有外传，还能提高生产率。

许莺儿眼睛一亮，很快又暗了下去，摇摇头道，“山晴，鹅毛笔是你独门的手艺，我这个外人怎么能……”

“打住。”凌山晴道，“既然我要和你共同做鹅毛笔，就没拿你当外人，你也千万别有这种想法。你在我这儿这么久，也算半个亲人了，索性你与我一起培养真菌，我的那点手艺你也都见过了，我对你也没什么信不过的，你和我一起做，刚好我不用时刻提防着，你觉得如何？”

这番劝说下来，许莺儿眼眶微红，之前还以为她只是将自己当做她的工人，没想到她却说出了亲人这样的话。

如

此真诚待她，自己还有什么可推辞的，于是重重地点头，“山晴，我愿意跟你一起你做，我还不会，你做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学着。”

凌山晴笑着应下来，解决了人手的问题，接下来便要投入到制作当中。

县城。

身穿玄衣的男子，面容刚毅，鹰眸略带寒意，叫人不敢直视，唇角冷硬，举手投足间带有大家风范的贵气。

玄衣男子跨进画店的门，掌柜的眼尖，瞅见来人，忙动身要迎上去，但见他摇了摇头，便停下脚步。

玄衣男子似乎带着目的而来，直奔画笔的架子。刚一走近，便被最为惹眼的鹅毛笔吸引了视线，他拿起鹅毛笔，眼底精光闪烁。

朝掌柜的招了招手，后者快步走了过去，脸上堆着笑，“喻大少爷，您有何吩咐？”

此人正是从州里回来的喻家大公子喻兴业，刚进容殷县便听闻了鹅毛笔的讯息，为了亲自看一眼鹅毛笔，特意赶过来的。

现在把鹅毛笔拿在手上打量，发现果真与众不同，便问道：“鹅毛笔卖得如何？”

掌柜的闻言，脸上笑意更深了，“几乎是货一到就被抢购，这是今早刚进的笔，大少爷您感兴趣？”

话音刚落，一对才子佳人进了店，直奔鹅毛笔而来。

喻兴业侧开几步，将才子佳人的表情收入眼中，口中还在问道：“制作鹅毛笔的人是查家村的？”

他一路走过来，没少听人赞美。

“对对对，大少爷说的不错，正是查家村的凌山晴凌姑娘，凌姑娘年纪轻轻便有所作为，日后必定错不了。”掌柜的说起凌山晴，神色间尽是赞美之意。

喻兴业阴冷的眼眸掠过异色，大步出了门。鹅毛笔好卖是真，但这生意由一个女子来做，未免太过辛苦，不如他去解救一下忙碌中的女人。

凌山晴正美滋滋地制作着鹅毛笔，丝毫不知有什么阴谋在朝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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