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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碎纸机残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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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碎纸机残渣

而眼下,一条新的线索如同一缕诡谲的光,指向了高育良办公室清出的碎纸机残渣,其中所隐藏的秘密,或许就是撬动整个案件真相的关键杠杆。赵承平毫不犹豫地决定深入挖掘,他清楚,时间紧迫,每一秒的拖延都可能让线索消散于无形。

应急通道,宛如一座被岁月遗弃的迷宫,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那是陈旧的墙壁、发霉的角落和被人遗忘的时光所交织出的味道。感应灯仿佛是个久病缠身的老人,有气无力地忽明忽暗闪烁着。每一次灯光的熄灭与亮起,都伴随着轻微的嗡嗡声,像是老人在病痛中的低吟。这忽明忽暗的灯光,将通道内的一切都渲染得影影绰绰,更增添了几分阴森与诡异。

赵承平小心翼翼地蹲在保洁推车旁,像是一只潜伏的猎豹,随时准备出击。四周堆满了清洁用具,拖把和扫帚随意地靠在墙边,仿佛是一群沉默的卫士,见证着这里即将发生的一切。水桶里残留着一些脏水,散发着难闻的气味,那气味混合着通道里原有的腐臭味,直钻鼻孔,令人作呕。

赵承平的眼睛紧紧盯着垃圾袋,像是在凝视着一个藏满秘密的宝盒。他的双手戴着白色的手套,那手套在这昏暗的环境下显得格外刺眼。他的动作谨慎而又急切,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露着他内心的紧张与期待。

昨天,从高育良办公室清出的碎纸机残渣里,发现了半片印着瑞士银行标志的便签纸。这一发现,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块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瑞士银行,那是一个常常与隐秘的财富和不可告人的交易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存在。赵承平深知,这半片看似不起眼的便签纸,很可能是揭开更多秘密的关键钥匙,它背后所隐藏的信息,或许能将整个案件的脉络清晰地呈现出来。

他缓缓伸出手,打开垃圾袋,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那味道仿佛能穿透一切,钻进他的每一个毛孔。他皱了皱眉头,眉头间的沟壑仿佛又深了几分,但他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他的双手如同灵动的鱼儿,在垃圾袋里仔细翻找着,每一次翻动都带着无尽的期待和难以言喻的紧张。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整个世界只剩下他轻微的呼吸声和偶尔碰到垃圾的沙沙声。那沙沙声,在这寂静的通道里,显得格外响亮,仿佛是时间的脚步声,催促着他快点找到那片关键的碎片。

“一定要找到……”赵承平在心里默默念叨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坚定。他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那些汗珠如同晶莹的珍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垃圾袋上,发出细微的声响。他的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垃圾袋,生怕错过那片承载着希望的碎片。

终于,在层层垃圾的遮掩下,他看到了那片熟悉的带着瑞士银行标志的碎片。那一刻,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冲破胸膛。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像是兴奋,又像是紧张。他缓缓拿起镊子,那镊子在他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轻轻地伸向那碎片。

就在他用镊子夹起碎片的瞬间,楼道监控摄像头突然发出一阵轻微的机械转动声。

那声音,在这寂静的通道里,如同晴天霹雳。赵承平心中一惊,

当那监控摄像头如利刃般的红光精准锁住赵承平后颈的刹那,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他只觉一股寒意自脊梁陡然升起,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每一根寒毛都竖了起来。但多年的刑侦经验让他的大脑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飞速运转,如同高速运转的精密仪器,迅速排除杂念,瞬间冷静下来。他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半片印着瑞士银行标志的便签纸,是他们追寻真相路上至关重要的线索,宛如黑暗中指引方向的灯塔,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赵承平强忍着内心如汹涌波涛般的紧张与不安,胸腔内那颗心脏疯狂跳动,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束缚。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仿佛不受控制一般,缓缓掏出手机。手机屏幕亮起的那一瞬间,刺目的光亮在这昏暗的应急通道里格外显眼。他急忙将亮度调至最低,那微弱的光宛如萤火虫的微光,在浓重的黑暗中摇摇欲坠,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引起更多的注意,招来未知的危险。

他迅速将那张半片便签纸置于光线稍亮处,那光线是从头顶一盏闪烁不定的感应灯缝隙中漏下的,如同一缕救命的希望。双手稳稳地端着手机,此刻他的双手却像是灌了铅般沉重。他全神贯注地调整角度,眼睛紧紧盯着手机屏幕,不放过每一个细节,力求清晰地拍下每一处可能隐藏线索的地方。每按动一次快门,“咔嚓”声清脆响起,他的心就跟着猛地一跳,仿佛那快门声是尖锐的警报,会穿透这狭窄的通道,传进暗处那些窥探者的耳朵里,瞬间将他暴露在危险之中。

拍完后,他又快速地检查照片的清晰度。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急切地滑动,眼睛瞪得溜圆,不放过任何一个模糊的角落。确认无误后,才将手机小心地放回兜里。此时兜里的手机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热,那温热仿佛是他紧张情绪的烙印。

接着,他将镊子小心翼翼地放回工具包中。那工具包是他执行任务的好伙伴,已经跟随他经历了无数个艰难的调查场景。每一次带着它深入险境,它都默默陪伴,见证着那些惊心动魄的时刻。他的手指轻柔地触碰着镊子的柄,像是在安抚一个并肩作战多年、此刻受伤的战友。慢慢地将其归位,拉上拉链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脆。那清脆的声音在他听来却被无限放大,似乎在通道里回荡了许久,每一声都像是在提醒他危险的临近。

放好工具包后,赵承平缓缓站起身来,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那盏感应灯。那红光一明一灭,频率似乎比刚才更快了,闪烁的节奏如同恶魔的心跳。每一次闪烁都像是一只窥视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仿佛在审视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寻找着下手的最佳时机。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陷阱之中,四面八方都有看不见的眼睛在盯着自己,而这盏感应灯就是那陷阱的标志,将他困在这黑暗的牢笼之中。

他心中清楚此地不宜久留,每多停留一秒,危险便多一分。仿佛有一个无形的倒计时在他脑海中响起,催促着他赶快行动。他不敢再有过多的迟疑,牙关紧咬,咬得牙齿都隐隐作痛,双手迅速撑地,肌肉紧绷,猛地站起身来。

就在起身的瞬间,他只觉左腿一滞,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拽住。低头匆匆一瞥,才发现裤腿被地上那摊黑黢黢、黏糊糊的污渍死死拽住,留下了一大块难看的痕迹。那污渍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酸腐气味,混合着这应急通道里原本就弥漫的潮湿腐朽味道,直钻鼻孔,仿佛是隐藏在这阴暗角落的邪恶之物在宣示着自己的存在,试图用这令人厌恶的气味将他驱赶,又或是将他永远困在这里。但此刻,他哪有心思去管这些,眉头一皱,那皱纹如同沟壑般深刻,用力一甩腿,像是要甩掉所有的麻烦与危险,挣脱了那污渍的纠缠,甚至都没回头看一眼,大步朝着走廊尽头奔去。

走廊里的灯光依旧忽明忽暗,像是在配合他此刻慌乱的心情。灯光亮时,刺得他眼睛生疼;暗时,又让他仿佛置身于无尽的深渊。偶尔有一阵阴风吹过,那风像是从地狱吹来的,带着刺骨的寒意,吹得他脖子后面发凉,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寒颤顺着脊梁骨一路蔓延,让他全身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可当他的手触碰到门时,心瞬间沉入了谷底——出口处的大门被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锁紧紧锁住。那铁锁历经岁月侵蚀,周身布满暗红色的铁锈,像是一条狰狞的蟒蛇,死死扼住了他的逃生之路。那铁锈仿佛是岁月刻下的诅咒,让这把铁锁坚不可摧。

他咬了咬牙,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手紧紧抓住铁锁,用尽全身力气拼命拉扯。胳膊上的肌肉瞬间紧绷,如同石头般坚硬,血管清晰地暴起,每一根都像是即将爆裂,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的双脚稳稳地钉在地面上,像是要把自己固定在这绝望的境地,身体向后倾斜,试图借助体重增加拉扯的力量。然而,那铁锁却像是生了根一般,纹丝未动。每一次用力的拉扯,只换来铁锁与铁门之间刺耳的摩擦声,在这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绝望,仿佛是他内心不甘的呐喊。

“亮平,出口被锁死了,这铁锁根本弄不开!”赵承平对着衣领处的微型通话器,声音中难掩焦急与挫败。此刻他的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那是紧张与愤怒交织的结果。

“承平,先别慌,找找周围还有没有其他出路。对方可能料到你会走这个出口,故意设了障碍。”侯亮平的声音从通话器里传来,沉稳却透着一丝担忧。那沉稳的声音如同镇定剂,让赵承平稍微平静了一些。

赵承平深吸一口气,那气息在胸腔中回荡,强忍着内心的焦虑,松开了那把铁锁。他的手掌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手心满是汗水,在铁锁上留下了湿漉漉的痕迹,仿佛是他努力过的见证。他缓缓转身,目光扫过昏暗的走廊,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毅与决然。此刻,他清楚自己不能被困在这里,必须另寻出路。他的眼神如同锐利的鹰隼,试图穿透这黑暗,找到那一丝生的希望。

他开始沿着走廊,挨个查看房间。

赵承平沿着昏暗的走廊,一间间仔细查看。每推开一扇门,扑面而来的都是腐朽与陈旧的气息,房间里不是堆满了杂物,就是空空如也,希望一次次在他眼前破灭。但他心中那团寻求出路的火焰始终未曾熄灭,脚步也未曾有片刻停留。

当他来到一间废弃的值班室外时,门半掩着,缝隙中透出的一丝黯淡光线吸引了他的注意。他轻轻推开门,一股浓重的灰尘味瞬间弥漫开来,呛得他咳嗽了几声。值班室里杂乱无章,破旧的桌椅东倒西歪,纸张和杂物散落一地。赵承平皱着眉头,在这狼藉中仔细搜寻着可能有用的东西。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时,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墙角。那里,一把旧的扳手静静躺在一堆垃圾旁。他心中猛地一喜,仿佛在黑暗中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快步走过去,他蹲下身子,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把扳手。扳手表面锈迹斑斑,握柄处的漆皮已经脱落,露出斑驳的金属底色,但在他眼中,这却是此刻最珍贵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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