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破体旅途（2/2）
星曦腐烂的右眼突然滚出冰蓝火焰，灼烧着婉儿的嫁衣残片：\"阿姊翻我妆奁时...\"她尾鳍骨裂成玉簪挑开婉儿衣襟，\"没看见最底层那匣龙鳞粉？\"暗红疤痕下浮出密密麻麻的鲛人密文，正是婉儿每世婚书上消失的落款。
蓝羽的残影在锁链中凝成合卺杯，杯沿金线突然缠住婉儿脚踝：\"娘子饮了这杯剜心酒...\"杯身浮现的画面却是星曦跪在龙冢，正将婉儿的护心鳞嵌进自己脊椎，\"便知何为真正的换命契。\"
\"祭司大人偷梁换柱的把戏...\"星曦突然咬破杯盏，鎏金酒液凝成匕首刺向婉儿心口，\"不如看看谁的心头血能破阵？\"刀刃触及龙纹的刹那，三百具冰棺突然从归墟深处浮起，棺盖内壁刻满星曦笔迹的往生咒。
婉儿拽过匕首反手刺进星曦锁骨，龙血染红的鲛绡突然游动：\"你在我往生咒里掺傀儡丝...\"她染血的护甲抠进星曦溃烂的鲛尾，\"就为让我轮回时都带着你的眼？\"暗流中浮起七十二面铜镜，每面都映着婉儿不同世代婚服下暗藏的冰蓝瞳仁。
星曦突然笑出泪来，泪珠坠地化作银铃脚链：\"阿姊可知为何每世合卺酒都辛辣？\"她腐烂的指尖点向婉儿震颤的唇，\"那是我剜鳞时咽下的血酿了三百年的...\"珊瑚榻突然裂开，露出底下埋着的冰晶酒坛，坛身缠满星曦褪下的鲛绡。
蓝羽的龟甲在酒气中暴涨，喜秤突然勾出婉儿脊背的龙纹：\"坎离卦象要成了！\"秤杆裂开的瞬间，十五岁的星曦正从心口剜鳞，血珠滴进婉儿苍白的唇缝。暗处的初代神女残影却捏着蓝羽的喉骨，将傀儡丝系上秤砣。
\"母亲当真以为...\"婉儿突然扯断自己后颈金线，鎏金血液凝成弯刀劈向星曦，\"我认不出你扮作蓝羽时的眼神？\"刀锋擦过鲛尾时，星曦溃烂的皮肉下竟露出初代神女的蛇鳞纹路！
星曦的鲛尾突然绞住弯刀，新生鳞片刮下婉儿手背皮肉：\"阿姊这双眼睛...\"她腐烂的右眼涌出冰蓝小蛇，蛇信舔过婉儿渗血的虎口，\"还是我当年用鲛珠为你重塑的。\"归墟突然降下血雨，雨滴凝成铜镜映出真相——婉儿空洞的眼眶里，星曦的鲛珠正缠着初代神女的傀儡丝。
蓝羽的残影在雨中撕开喜服，心口龟甲嵌着的竟是星曦的乳牙：\"娘子们可喜欢这场演了三百年的皮影戏？\"獠牙突然刺穿婉儿肩头，暗处却传来星曦幼时的哭喊——五岁的她正被初代神女按在冰棺上，剜出鲛珠塞进婉儿将死的躯体。
\"原来轮回契是反的...\"婉儿突然拽过星曦溃烂的鲛尾按进自己心口，\"这些年该魂飞魄散的本该是我？\"龙纹遇鲛血突然暴起，归墟深处浮起支断裂的合欢簪，簪头东珠里封着的竟是星曦第一世咽气时，婉儿用逆鳞刻的婚书残页。
星曦染血的指尖抚过簪身裂痕：\"阿姊当年簪入我心口的...可不是这支。\"她突然扯开衣襟，溃烂的皮肉下三百道伤疤竟拼成婚契密文。蓝羽的龟甲在强光中炸裂，初代神女的尖啸刺破暗流：\"好孩儿们，这出戏该换...\"
\"该换烛火了。\"婉儿突然捏碎心口逆鳞，鎏金火焰吞没七十二盏鲛人灯。火光中浮现她们七岁时的海市——小星曦踮脚给婉儿系鲛绡，暗处却将自己的逆鳞塞进她香囊。而当年的婉儿转身就将鳞片炼成脚链银铃，铃铛里藏着的傀儡丝早被换成鲛绡绳。
婉儿突然将星曦的鲛尾钉在冰棺残骸上，鎏金锁链绞进她新生的龙纹：\"你说鲛绡系魂...\"指尖突然抠出她溃烂眼窝里的鲛珠，\"那这颗珠子里的傀儡丝为何缠着我的胎记？\"
星曦腐烂的指尖抓住锁链，冰蓝血液凝成玉梳：\"阿姊七岁给我梳头时...\"梳齿突然裂开露出暗格，里面蜷缩着条褪色的鲛绡发带，\"早把傀儡丝编进了我的生辰结。\"
蓝羽的残影在冰晶中凝聚成喜秤，秤钩刺穿婉儿肩胛：\"娘子可要再称称真心？\"秤盘里浮起的竟是星曦幼时雕坏的冰棺模型，棺盖内壁用血画着两个牵手的小人。
\"原来你早就...\"婉儿突然捏碎冰棺模型，鎏金碎片割破星曦脖颈，\"在学雕冰棺时就动了换命的心思？\"暗红血液渗进珊瑚沙，竟显出初代神女教星曦系傀儡丝的幻象。
星曦鲛尾突然绞碎幻象，尾鳍骨裂成玉簪刺向婉儿心口：\"阿姊当年教我雕合欢簪时...\"簪头东珠裂开，露出里面冰封的龙角碎片，\"可没说要用你的逆鳞当刻刀。\"
归墟突然降下鲛绡雪，婉儿在纷扬的绡纱里拽住星曦脚踝银铃：\"你明知铃铛里藏着母亲的金线...\"珊瑚镯突然爆开，鎏金沙粒凝成初代神女的婚书，\"却故意让我系了三百年？\"
\"因为阿姊扯动丝线的样子...\"星曦腐烂的右眼涌出冰蓝火焰，灼烧着婚书残页，\"像极了当年给我系鲛绡时的神情。\"火焰中浮现十五岁的婉儿，正偷偷将傀儡丝换成浸血的鲛绡绳。
蓝羽的龟甲在火中拼成合卺杯，杯身裂纹渗出星曦的鲛珠灵气：\"饮过这杯换命酒...\"杯沿突然伸出骨手掐住婉儿脖颈，\"才知谁才是真正的执线人！\"
星曦突然咬破合卺杯，鎏金酒液凝成匕首划开自己心口：\"阿姊看清楚了...\"跳动的鲛丹上缠着三百根鲛绡绳，每根都系着婉儿轮回时丢弃的银铃，\"这些可不是傀儡丝！\"
婉儿瞳孔突然裂开冰蓝竖纹，嫁衣残片裹住星曦溃烂的鲛尾：\"你用鲛绡篡改了我的往生咒...\"龙纹游过她渗血的锁骨，咬住那些褪色的发带，\"就为让我每世都回头寻你？\"
海底突然浮起七十二盏冰灯，每簇火苗里都封着星曦剜鳞时的记忆。蓝羽的残影在灯影中撕开喜服，心口龟甲竟嵌着婉儿第一世的婚书：\"坎离卦象要成了！这出《剜鳞记》......\"
\"该换戏本了！\"婉儿突然拽过星曦溃烂的鲛尾按进冰棺，鎏金锁链绞碎蓝羽的龟甲。暗红血雾中浮起她们未雕完的合欢簪，簪身突然游出两行血字：
\"逆鳞刻契终成劫，
鲛珠映魂始见心。\"
婉儿突然将星曦抵在龙冢残碑上，染血的护甲掐进她新生的逆鳞：\"你说鲛珠映心...\"珊瑚簪尖挑开星曦衣襟，露出心口跳动的冰蓝鲛丹，\"那这颗珠子为何嵌着我的龙角纹？\"
星曦腐烂的鲛尾缠上婉儿腰肢，尾鳍骨裂成玉梳：\"阿姊当年为我雕冰棺时...\"梳齿间突然掉出半截褪色鲛绡，上面绣着歪扭的\"曦\"字，\"可没说要把自己的名字绣进我的裹尸布。\"
蓝羽的残影在碑文上凝成喜秤，秤钩刺穿婉儿肩头：\"娘子该称称这三百年的真心了——\"秤盘里浮起的竟是五岁的星曦，正偷偷将护心鳞塞进昏迷的婉儿口中。
\"原来轮回契是你起的头！\"婉儿突然捏碎幻象，鎏金碎片割破星曦脖颈。暗红血液渗进残碑，竟显出初代神女握着星曦的手，将傀儡丝刺入婉儿婴孩时的眉心。
星曦鲛尾突然绞碎碑文，新生鳞片下浮出冰晶酒坛：\"阿姊可知合卺酒为何总混着咸涩？\"坛口封印碎裂，涌出的竟是三百颗沾血的鲛珠，\"那是我每世剜鳞时...咽回去的泪。\"
归墟突然降下冰刃雨，婉儿拽过星曦溃烂的鲛尾挡在身前：\"你用鲛珠篡改往生簿...\"鎏金锁链突然缠住她脚踝银铃，\"就为让我每世婚仪都选南海？\"
\"因为阿姊穿嫁衣的样子...\"星曦腐烂的右眼滚出鎏金泪，泪珠遇水化作合欢扇，\"像极了当年给我系鲛绡时的月光。\"扇面浮现的却是婉儿将婚书塞进冰棺，暗处星曦正剜鳞为墨添上落款。
蓝羽的龟甲在雨中拼成合卺杯，杯沿金线缠住两人手腕：\"饮过这杯换魂酒...\"杯身突然裂开，露出十五岁的星曦正将自己的眼珠炼成婉儿婚冠东珠。
\"祭司大人这戏法过时了。\"星曦突然咬破杯盏，冰蓝酒液凝成匕首刺向婉儿心口，\"阿姊可知为何你的龙纹畏寒？\"刀刃挑开的皮肉下，三百道陈年疤竟拼成鲛人婚契。
婉儿瞳孔裂开鎏金竖纹，嫁衣残片裹住星曦溃烂的鲛尾：\"你用逆鳞改写天命...\"龙纹游过她渗血的锁骨，咬住暗藏的鲛绡绳结，\"就为让我每世死在你怀里？\"
海底突然浮起七十二盏骨灯，每簇火苗都裹着片星曦的逆鳞。蓝羽的残影在火光中撕开喜服，心口龟甲竟嵌着婉儿第一世的合欢簪：\"坎离卦成时，这出《剜心记》......\"
\"该焚戏本了！\"婉儿突然拽过星曦溃烂的鲛尾按进灯阵，鎏金火焰吞没蓝羽的龟甲。焦黑灰烬中浮起支冰晶笔，笔杆裂开露出两行血字：
\"逆鳞为墨书痴妄，
鲛珠作灯照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