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忍无可忍(2/2)
“我就是去洗被单的五分钟,她就跑出来了。我哄着她回了卧室,没发现她干了什么。”保姆为自己辩解,“老太太现在有点大小便失禁,她,已经不止一次往墙上抹便便……”
“什么?”岳江亭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推开保姆,冲进徐艳萍的卧室。
门一开,同款恶臭扑面而来,岳江亭被熏了个趔趄。
人对于味道有种天然的适应力,尽管胃里条件反射般翻涌,但并没有呕吐,也可能是胃里已经没什么可吐了。
岳江亭进到屋里,徐艳萍坐在床沿上,瞪着一对浑浊的眼珠子,茫然看着他。
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不,连陌生人也不如,她眼神空洞,把他看作空气一般,一点表情也没有。
原本雪白的墙面,东一块西一块,墙皮有被铲掉的痕迹,还有一些发黄的地方没有清理干净。
整个屋子臭烘烘的,尽管家具齐全,可这冲鼻的味道让人感觉像是下了地狱。
岳江亭忍无可忍,一句话也没说,就逃了出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样子的?你怎么不跟我说?”他眸色阴沉地质问保姆。
“就这两天的事,昨天想告诉您,您说有事和太太商量,就出门了。我告诉了太太,太太说,让我把老太太关在房间里,不要放她出来,脏了就让我帮她清理干净。”
保姆声音哽咽起来:“只要错眼不见,老太太就把粑粑抹到墙上,衣服上,床上,到处都是。今天我就是去卫生间洗被单,出来的时候关门了,可她还是跑了出来。”
“这活儿我干不了了,你们再找人吧。”保姆说完抹了一把眼泪,转身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岳江亭脸色更难看了,保姆如果辞职,快过年了,从哪里再找合适的?
以徐艳萍现在的情况,家里谁能照顾她?
岳江亭阴恻恻地望向韩彩玉。
韩彩玉下意识打了个寒战:“你、你看我干什么?我可伺候不了她啊!”
如果让韩彩玉给徐艳萍抓屎抓尿,还不如杀了她!
“你是儿媳妇,怎么就伺候不了?”岳江亭目光如刀,像是要杀人,“梅雨声以前都伺候瘫痪在床的公公,也伺候过骨折的婆婆,她一干就是两三年,你怎么不能干了?”
韩彩玉从起初的惊吓中回过神来,梗着脖子与岳江亭对视:“我嫁给你可不是给你当老妈子使唤的!梅雨声是个冤大头,她愿意伺候再把她叫回来就是!我愿意给她腾地方!”
“你!”岳江亭被怼得额上青筋直跳,“这会儿说腾地方了,不是当初你想尽办法排挤梅雨声,赶走梅雨声,你自己取而代之的时候了!”
韩彩玉心里一阵发虚,知道现在不是和岳江亭撕破脸的时候,可让她给徐艳萍擦屁股,她说什么都不干!
“当初也是你花言巧语,许诺了那么多好处,我才对你死心塌地!”韩彩玉越说越委屈,红了眼眶,“你要是早说,我嫁进来做免费老妈子,我才不嫁呢!我也不会死赖着你,以我的条件,找个和你差不多条件的,一点儿也不难!”
岳江亭的眸子危险的眯成了一条缝,寒光从里面泄出来:“你后悔了?”
韩彩玉表情一僵,缓了缓情绪,语气又放软下来:“江亭哥,这个时候我们就不要话赶话地互相伤害了,还是想想办法,怎么解决妈的事吧?你也不想过年期间,让妈把家里祸祸得进不来个人吧?”
岳江亭被熏昏了的脑袋终于清醒了一点,见保姆已经拎着包出来:“岳总,您把这个月的工资给我转过来吧,我想您一个大老板,也不会为难我这个可怜的打工人。”
岳江亭黑着脸给她转了工资,保姆如释重负地走了。
韩彩玉望着保姆离去的背影,眼神有些幽怨和绝望。
岳江亭略一思索,给岳广智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