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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王老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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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顿晚饭吃的很不愉快,志平几乎是简单地应付了一下就匆匆丢下碗。他躲进小弟的书房里看高中语文教材。他尽量把思维撤出乱糟糟的争吵中,他也想到目前能听明白他心里的想法也只有李厂长了吧?王老五是明白的,但王老五不会做任何表态,更不会帮他。

骑车回到人才公寓,只凭感觉迎面吹来的寒风,让他格外清醒。他再一次想到杨君最后一次跟他说的话,决定辞职回家办瓦厂。

虽然早几年志平便有这个想法,但因为没结婚,辞职回家想法对于父母来说无异于自寻死路。有时他固执的争取父亲同意,但父亲到最后总是叹息一声,你身体不好就别想那么多了,在厂里随便哪个岗位混个养老保险好了,混到退休有份退休工资。

志平不肯,软磨硬泡,父亲最后摊牌,你必须等结婚以后,等你结婚了,你自己能对得起你那个小家庭,你就按自己想法来。

现在,志平终于选了一个时时听他话的晓月,他觉得希望更大一点了。

志平本以为陈叔的事情结束了,没想到第二天他在车间同事之间悄悄的说闲话。诋毁万组长的女儿做阑尾炎手术是意外怀孕,怕名声不好才说是阑尾炎。这些道听途说的话,只能一家人关起门来说一下,没想到陈师傅在车间里神头鬼脸的报复性乱说。

此时还没做瓦,工人都在准备。万组长怒气冲冲的跑到陈师傅面前,跳起来给了他两耳光,然后破口大骂:“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女儿不是阑尾炎,妈的,老子病历都在家里放着,你全家男盗女娼还满嘴喷粪,什么干爹亲爹的,睡你老的还睡你小的。你还有脸活在世上,滚死去吧你!”

陈师傅被两耳光打的蒙头转向,听到组长的声声质问,想到自己只私下跟同组人说过一句捕风捉影的话,却不想被人传到组长耳朵里。于是一句话也反驳不了,只躲在一边说:“不是我说的,我也听别人说的。”

志平在办公室里听到车间乱哄哄,不明白万组长跟谁发生了冲突。等他听到组长骂骂咧咧的话,就明白了个大概,他觉得今天事情不妙,连忙跟厂长请了个假,发动摩托车一溜烟跑了。

他把车骑到大湖边的堤埂上停下,看着水波荡漾的湖面,任春风吹过耳畔,他深深地吐了口气,想着决意不把自己有限的时间耗在这里了。他只觉得自己生活放在这样的人家里实在是悲哀。

于是他开始悄悄的把所有原材料的产地厂家都记在本子上,至于生产流程,晓月在瓦厂也很熟悉的了,现在生产不成问题,主要是销售。他虽然把自己这一年来所有的大客户销售资料都找到了,但毕竟自己从没跟客户见过面,心里也不踏实。然而决意离开这里的想法,让他顾不了那么多了。

陈师傅被万组长扇了两耳光的事情,迅速在瓦厂传开。吕婶想到陈师傅毫无眼力见,见谁都瞎说一通的做法早就看不惯,所以她也就闭着眼睛装没看见,上班就干活,下班就回家。她心里虽然有一大堆不满意,但还是更多对志平的埋怨,说晓月爸被打脸了,志平却不管不问的溜之大吉。

过了两天,王老五和李厂长分别去两位当事人家。志平因为有晓月这层关系,就回避了。主任和会计两人各听取了他们的说法,批评了万组长不该打人,有理先动手就没理了。他们回头又批评了陈师傅,这么大岁数了,还跟孩子似的捕风捉影,影响多不好。

陈师傅也确实感到理亏,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说,我怎么说呢?关键还是因为那些工资的事。李厂长见陈师傅又提到计件工资,让他别再说了,说所有考勤记录都挂在墙上,自己可以去看。现在王会计当班,他不会偏袒任何一个人,你只要干活了就不会错的。

李厂长和会计他们处理完这些事,第二天就是周末了。小弟从学校回来,晚上志平和晓月都留在村里吃晚饭,饭桌上晓月又责怪老头子不该泼脏水。陈师傅只低头喝酒,喝到迷迷糊糊,挥手说你:“不晓得你不晓得。”

小弟也终于明白了二姐说的事情来龙去脉,他平静的说:“这是不是很正常吗?”

吕婶接过话来说:“是的哟,很平常的小事唉,你爸就被人家打嘴巴子了。”

小弟一脸鄙视的盯着他爸看半天,才说:“这么平常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我们学校怀孕的女生不晓得有多少?”

志平吃了一惊,他已经发觉小弟并不再是单纯的一个高中生了。饭后小弟又要骑摩托车。志平问去哪里?小弟也不明确回答,只说去趟同学家里拿作业,吕婶就伸手接过志平的钥匙了。

志平在心里想:小弟一定不是简单的去同学家里拿作业,都有可能是去女同学家了,又想到天黑骑车危险大,出了事,是他的责任。但看到丈母娘伸过来的手,也没法说不借。想想还是尽快逃离此地吧?

等到小弟回来时,天已经很晚了,志平没再说什么,拉着晓月就回人才公寓。

晚上志平第一次对晓月说出要辞职了,因为看不到任何希望。他告诉晓月现在做瓦在生产上一点不用愁,就是销售方面需要突破,但他不奢望每年销十万张。只要把瓦质量做合格,即使跟在大厂后面用相对实惠的价格,也可以打开市场。而且这几年瓦的主要销量就是粮食部门,如果能和姐夫一起做,那局面一定会打开的。

志平说的很激动,晓月却一脸迷茫,她只弱弱地问:“现在这里上班不是很好吗?”

“你看不到危机,所以就觉得眼前是很好的。其实并不好,就比如你眼前的小弟几次想骑我车子,没出事是我的责任。因为车主是我,他是无证驾驶。即使没出事,但他再骑几次,这车子可能就归他了。”

“这不可能,我来说他。”

“不是说他的事,我只是举个小弟的例子,说明这里待下去没希望呢?”

晓月听了就更加不懂志平说话的意思了。志平心里边更加清晰的决定要离开这个啥也说不清楚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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