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状元笔记(1/2)
第196章状元笔记
夫子王洙面色很是凝重。
上一次发解试甲班许多应该通过解试的学子没有通过,都没有让他如此面色凝重。
反正上一次只是试试水,大家才在书院学习两个多月,总归是要暴露出更多问题的。
今天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因为难度增加的不是一星半点。
那些通过发解试的“老生”,经验丰富,会进一步抢占没有考过发解试学子的名额。
到时候新生出头的人只会变的更少。
甲班的学生自是正襟危坐,不知道夫子要宣布什么事情。
“诸位静一静,关于科举考试,朝廷又新下发了规则。”
涉及到科举考试的新规则。
满学堂的人自是都安静了下来。
在房间里的人哪一个不想着金榜题名
故而有关朝廷对科举的改革,众人皆是十分重视。
王洙很快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通。
总之就是唯有通过省试,也就是王尧臣那样的,才不用再从重新发解试考。
发解试三年的期限,说白了,就跟没设置一样。
此消息一出,教室里顿时是哀嚎一片。
坐在这个班级里的都不是愚笨之人。
当然明白王洙话里的意思。
那便是只要在省试当中落榜,就得从头再来。
以往的通过发解试就不用重新考的规则。
荡然无存。
这无异于是给众人通过发解试成倍的增加难度。
宋煊呼出一口气:
“果然,学习这条路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圣人之言当真没骗我。”
身边的祝玉点点头:
“科举考试越来越难了,十二郎此次还有信心吗”
“当然,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宋煊轻笑两声:
“要不然我这些日子能如此疯狂的学习吗”
祝玉很是佩服宋煊这随口就说出如此有文采的话来,作为小团体的一名,自是清楚宋煊有多刻苦,也不在多说什么。
张方平瞥了一眼身旁的王尧臣,倒是极为有实力。
许多人通过省试,进了殿试即使被刷下来,距离当官那也是临门一脚了。
所以才会在科举考试当中有些特权。
就是不知道像王尧臣这样的人多不多
数千人通过省试,最终进入殿试的也就几百人,然后再刷下去一定数量的人。
“十二郎,你有压力吗”
听了这个消息的王泰当真是有些慌张了。
要不怎么说这些读书人的心态,就差了宋煊许多。
宋煊摇摇头:
“我自是没有压力,发解试难度增大,但是参加省试的人也定会相应的减少,那些人可不一定再能顺利通过发解试了。”
王泰一听这话,顿时惊喜连连。
只要考过了发解试,那竞争的人便会少上许多。
就算他们全都是各州府的佼佼者,那也敢与他们在东京城里碰一碰。
不对啊!
“咱们可是连发解试都没过呢!”
“这次过了,就是了。”
宋煊如此轻描淡写的话,一时间让王泰不敢接茬。
发解试难度只会比去年更难的。
怎么可能是轻松的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能做到呢
毕竟上一次没中榜,王泰可是老老实实的抬不起头了。
全都夹起尾巴做人。
唯恐有人提及这不是那谁谁入院考第几,结果全都没上榜。
反倒是考了倒数第一的范详,中了榜之类的。
王泰饶是宰相之子,也没底气反驳。
毕竟在科举一道上,菜就是原罪。
你是宰相之子也没用!
有本事就拿实力说话,考个状元出来看看。
就算考不了状元,也不至于被第一道门坎发解试给拦住吧
王泰的两个哥哥是通过荫补当官的,自是有人劝他也如此。
王泰不愿意,想着王家就靠着他来重振了。
可是石延年的例子,又让王泰极为难受。
他虽然自信,可也不愿意到头来一场空,只能咬牙追随着宋煊的脚步,在学习一道上卷起来。
故而此等冷嘲热讽,他自是没少听。
宋煊则是完全不在乎。
甚至还当众说什么三年河东,三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之类的话进行反击。
整的对方哑口无言。
因为他们再怎么反驳,也无法说出比这个更加打气的话。
除非三年后,宋煊当真落榜,众人才有机会继续嘲讽他。
以前大家虽然聚在一起学习,但小团体并没有以宋煊为首。
可落榜之后。
要说心态最好的那还得是宋煊。
他们不服气真不行!
宋煊也不明白,为什么这帮读书人的心里素质都这么差
他只能归咎于缺少社会的毒打。
况且竞争者不过是万余人。
作为山河四省的考生,从中考到高考之间每次竞争者皆是超过几十万。
河南的考生数量经常在百万上下,最高甚至超过一百三十万,比目前东京城的人口还多。
宋煊并不觉得自己跟一两万人竞争,就慌张的不行。
甚至有的地方事业编单一岗位报名人数,就超过两万人。
此时的竞争与它相比,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诸位同学。”
王洙再次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我可以告诉你,这条新规一颁布,今年应天府参加解试的考生,只会比上一次还要多出许多,此次的解额是真正的百里取一,甚至要超过百里取一。”
“哎呀。”
“王夫子莫要再说了,这大夏天的,我心都凉了。”
“快让十二郎给你救救,我听他说有可以亲嘴救人的法子。”
“我想跟他学,可他实在是小气,不肯传授与我。”
“哈哈哈。“
有人哀嚎,自是有人插科打诨。
“喔喔喔。”
范详自从通过解试后,整个人都洋溢着喜悦之情。
此时听着夫子的话,登时觉得自己幸运。
若是今年他再考,怕是轮不到最后一名上榜了。
这还真抛不开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证明。
在同宋煊等人组成的互助学习小组时,范详丝毫没有懈怠的心思,他的目标放在了省试上。
到时候便是整个大宋境内所有善于考试的读书人都聚在一起考试。
难度可想而知。
韩琦与范详对视一眼。
他们这最后一届,当真是赶上了。
“嘿嘿嘿。”
韩琦也出奇的笑出声来。
因为这种事想想就觉得幸运。
课堂里继续在诉说着。
甲班学子们嘴里全都是太难了,这可怎么办之类的话。
一个个全都在那里装!
每一个都努力憋着,想要在考场上证明自己实力。
……
宋浩手里死死捏着那本状元笔记。
他脸上神情极为难看。
“十二弟也忒不知好歹了!”
听着五哥的话,宋铭也习惯了。
这哥俩不对付。
不应该在一个家族里厮混。
他们这支子亲哥三,当真是谁都看谁不顺眼。
当然了主要是宋煊看他这两个哥哥不顺眼。
大家都是相互的。
宋铭觉得要怪就怪他那三伯父。
不仅自己胡闹,连儿子都不教养一二,以至于成为一盘散沙。
“五哥,莫要生气,十二弟他年轻气盛,自是有信心能考上解试。”
宋铭绝不会火上浇油。
他早就明白了自己这个堂弟的实力!
别说朝廷官员都奈何不了他,书院翻新的宿舍以及教室,可都是由他宋煊出钱的。
再加上夜里,无论是灯油还是蜡烛,哪一个不是人家真金白银撒出来的!
整个宋城买彩票的书店,也就是他与雷员外的店铺存活下来了。
除了三星彩还有五星彩,如此种种。
一瞧就跟在勒马镇一样的布置。
他们二人联手干掉其余卖凉浆的铺子,自己赚钱。
宋煊又拉着丝绸行会的商人们组织过对书院的捐赠,应天书院的学子都得念着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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