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心魔最难消(1/2)
第175章心魔最难消
在子夜那如墨般浓稠的时分,万籁俱寂,唯有幽室中隐约传来啜泣声。
那啜泣声,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咽喉,带着无尽的悲戚与绝望,却又被厚重的青砖墙无情地阻隔。
每一声啜泣,都好似一颗石子投入深不见底的寒潭,只溅起一丝微弱的涟漪,便迅速被黑暗吞噬。
檐角的铜铃,在狂风的肆虐下疯狂摇曳,发出凌乱而又刺耳的声响,宛如某种未知力量在黑暗中低吟,似哀怨的鬼魂在诉说着无尽的冤屈,又似恶魔在发出狰狞的咆哮。
每一声铃响,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子,划破了夜的寂静,也划破了云沁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廊下,侍从们如同木雕泥塑一般低头肃立,面色在昏暗中显得异常苍白,毫无血色,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气。
苍白的脸色如同冬日里覆盖着霜雪的荒原,透着无尽的死寂与冷漠。
眼神空洞而又麻木,仿佛失去了灵魂,只是机械地执行着主人的命令。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铁锈味,那味道浓重得几乎能凝结成实质,顺着青砖的缝隙蜿蜒爬行,形成一道道暗红色的痕迹,宛如一条条扭曲的蛇,在黑暗中蠕动。
在月光的映照下,这些暗红色的痕迹闪烁着诡异的光泽,仿佛是地狱中燃烧的火焰,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密闭的厢房内,昏黄的灯光如困兽般在冰裂纹瓷瓶中挣扎。
灯光微弱而又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将地面照得斑驳陆离,光影交错,宛如一幅扭曲而又恐怖的画卷。
地面上的青砖,在灯光的映照下,呈现出深浅不一的颜色,有的地方明亮如白昼,有的地方则黑暗如深渊。
云沁被束缚在蟠龙木架上,她的身体被粗大的铁链紧紧缠绕,仿佛是一只被困在牢笼中的鸟儿,失去了自由。
手腕上布满了紫黑的瘀痕,那是何逸之折磨她的铁证。
鲜血不时从伤口渗出,顺着铁链的褶皱缓缓流淌,汇聚成小小的血泊。
血泊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暗红色的光芒,宛如一朵盛开在地狱中的彼岸花,散发着妖异而又绝望的气息。
她的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血泊中,发根处新添的白发在夜风中轻轻颤动,宛如深秋里凋零的芦苇,带着无尽的凄凉。
每一根白发,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刺,扎在云沁的心上,提醒着所遭受的苦难。
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在屠夫的刀下瑟瑟发抖。
月光透过窗棂的缝隙,洒在她脊背上纵横交错的鞭痕上。
那些伤痕,如同古老的藤蔓,缠绕在她的身上,每一道都嵌入了碎瓷与砂砾。
那是何逸之昨夜折磨她的见证,每一道伤痕都像是一道深深的沟壑,刻在了她的灵魂深处。
月光洒在上面,泛起一层银色的光泽,仿佛是天使的泪水,在为她的遭遇而哭泣。
何逸之推门而入,他的步伐沉重而冷酷,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云沁的心上。
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高大而又阴森,宛如一尊来自地狱的恶魔。
眼神中充满了冷漠与残忍,仿佛云沁在他眼中只是一个可以随意践踏的玩物。
指尖抚过她腰间溃烂的伤口,那里本已愈合的皮肉被他反复撕开,渗出淡黄的脓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那脓水,顺着她的肌肤缓缓流淌,滴落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仿佛是她在痛苦中发出的呻吟。
何逸之的指尖冰冷而又粗糙,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在她的伤口上肆意切割。
“你知道我为何留你活命吗?”
他俯身低语,颈间的玉佩冰冷地贴在她的脸上。
玉佩质地温润,却透着一股寒意,仿佛是他冰冷内心的象征。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宛如夜枭的啼叫,让人不寒而栗。
“每次看到你,我就想起云家那老东西咽气时的模样!”
眼神中闪过一丝仇恨的光芒,仿佛要将云沁生吞活剥。
指尖突然戳进她肋下的旧伤,带出一串血珠溅在锦帐上,宛如红梅落雪,在素白的绫罗上绽开妖异的图案。
那血珠,在锦帐上缓缓扩散,形成一朵朵鲜艳的红梅,仿佛是云沁生命的绽放,却又带着无尽的悲凉。
云沁的瞳孔骤然收缩,喉间发出痛苦的呜咽,身体在铁链的束缚下剧烈颤抖,仿佛一只被电击的小鸟。
眼前闪过一幕幕家族覆灭的惨状,那些记忆如同锋利的刀片,一片片割着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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