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飞光”姬月寒(1/2)
第15章“飞光”姬月寒
“对了,我方才还看到兄台在饮酒,莫非这能帮助伤势好转?应该是伤上加伤吧。”
公子哥就像一台无情的吐槽机器,对李之罔的外貌、行为,甚至身上的汗臭都极尽评判,似乎他的每一个缺点都是不应存在的缺陷。
“关你鸟事!”
李之罔实在忍受不住,迫不得已骂上一句。
“你!你!你!”公子哥怒极,抬手指住李之罔却又说不出来话。
“死娘娘腔,滚一边儿去。”
李之罔又是骂上一句,两手拿上饭菜转身就走,却是不想再看见公子哥,准备回房再吃饭。
“站住!”
李之罔顿了顿,旋即不再管,径直上了楼。只是一回房坐下,他又觉得自己太过鲁莽,竟是又惹上一名士族俊秀,而东方云梦又不会再帮他,真是不该。心里便想着反正别人只是在那儿念叨,虽听着烦躁,但又没实际损失,日后还是要隐忍为上,甚至还想着干脆下去道个歉。
结果他一打开门竟发现公子哥站在外头,一时酝酿起来的歉言不知该如何说起,只胡乱来句,“额,刚才的事是我不对,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说着,就要关门。
“等一下。”公子哥抬手挡住,“你这也算道歉?”
“那怎么算道歉?”李之罔耐住脾气,缓气和声,“虽然您婆婆妈妈,随意评判别人,但我不该骂您,还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小人一马。这样可以了吗?”
“不可以!”公子哥闯进门来,坐下怒意不消,“你知道我是谁吗,就这样跟我说话。”
“我不知道,但一定是我惹不起的人。您行行好,就别跟我这样的市井草莽一般见识了。”
“你!”公子哥再次指住李之罔,“你就不会好好说话吗?”
“我刚才说了啊,但您不是不喜欢吗。”李之罔别过头去,也显得不太好意思。
“李!之!罔!”公子哥发现自己说漏嘴,急忙道,“不是,王治,那个,反正,额,好吧,没事了。”
说着,竟想逃开。
“你到底是谁?”李之罔拉住他的手,迫使公子哥看着他,追问不已,“你是不是见过我,或者,我认识的人里面有你认识的人?告诉我。”
“我没有见过你,但我确实知道你,关于你的一切都来自北河殿下。”
“你是...那位姬行走?”
“飞光”姬月寒(兆天年——兆天年)清清嗓,以富有磁性的嗓音道,“对,就是我,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会主动找上你?临行之前,殿下便将你的样貌告予我,让我注意你的动向,却没曾想数千年一晃而过,你方才现身。还有,现在能松开我的手了吧。”
李之罔赶忙放开,殷勤道,“姬行走请坐,我这就泡茶款待。”
李之罔一边拿出茶具,一边细细打量。姬月寒身形修长,富有书卷气,身着墨绿色华服,腰佩珺玉,不负武器,手中握着一柄竹扇,上书月寒日暖四字,这一看,真非常人。
待茶泡好,李之罔推杯过去,诚恳致歉,“此前对姬行走多有冒犯,真是抱歉,殿下...玄机她现在如何,过得可还好?”
姬月寒接过茶,没饮,摇摇头,“说实话,我也不知。自从离开东洲以来,我还尚未回去面见过殿下,想来已有九千年了,沧海桑田,其中变化,谁人可知。”
“莫非姬行走是尚有要务在身,无以回返?”
姬月寒再次摇头,“登仙河已被黄沙覆盖,无法再临,非不愿,实不能。”
闻听此言,李之罔竟然生出一丝庆幸,若真是这样,他就不用强迫自己去东仙洲,能继续留在南洲,更能留在齐暮的身边。
姬月寒自然不知道他的想法,见他面有喜色,却是有些不满,“莫非兄台已是忘了与殿下做下的约定?”
“我自然是记得,玄机曾留下书信约我东洲再见。”李之罔连连摆手,“只是诸事频发,难以安生,故一直无法履约,希望她不要怪罪我。”
姬月寒面色稍霁,说起过往来,“永安王寿宴结束后,晦朔殿下回返东洲,北河殿下便也知道了兄台主动进入逆流河之事,故此一直留意我打听兄台的消息。若是可以,兄台可否将后续之事一并以告,我也好发讯通会殿下。”
“自无不可。”
其实苏醒过来后,李之罔满打满算只见过慕玄机两三面,但却犹如故交老友般天然熟悉,故此连带着对姬月寒这位慕玄机座下行走也颇为信任,将自己进入逆流河的一尽事分毫不差地讲出,只隐去了其中来到南洲后有关齐暮的大半事。
一番过往讲完,天时已晚,姬月寒便提议外寻酒家对饮,李之罔亦有他乡遇故知之感,欣然应下。
“这样看来,姬行走是在那日申屠允的宴席上便认出我了?”
酒过三杯,二人已是熟络很多。
“兄台既称殿下姓名,我也担当不起行走之名,唤我月寒便可。”姬月寒主动拉近两人的关系,“起先只是觉得有些熟悉,但兄台言词太过粗鲁,与殿下给我讲述的有些偏差,故不敢相认,后连日打量,才终于确认兄台正是殿下念想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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