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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飞光”姬月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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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没办法,在底层搏命太久,只能学会这等粗鄙之语,月寒兄勿怪,兄长叫我之罔便可。”

“若是可以,还是不要这样的好。”

看李之罔点头应下,姬月寒不由一笑。

姬月寒继续道,“之罔你来鹿鸣县应也是为鹿角试炼而来吧,却为何披伤不轻、中气不足?”

“倒不是如此。我之前与友人刚度过一场试炼,虽侥幸生还,但却重伤不起,这才来鹿鸣县修养,鹿角试炼是后来才得闻。但若有机会,我应也会参与。”

“怪不得之罔兄日夜锤炼身子,原是想早点恢复。”姬月寒从怀中掏出一物,放到桌上,“这是东洲流沙之地特有的晦日子母丸,可助之罔你伤势尽复。”

李之罔看向姬月寒,没有多说什么,收下抱拳道,“玄机万年前赠我功法护身,今日又有月寒兄赠我丹药,实在无以能报,仅能冰心相待。”

姬月寒笑笑,将酒杯斟满,拿起竹扇边扇风道,“我离去之时,殿下便特意吩咐过,除了大事之外,之罔兄的安危最为重要,不用谢我,一切皆随殿下之意。”

“我打听到的消息是,晦朔殿下和玄机联手将登仙河掩埋,彻底封闭去往东仙洲的路,月寒兄可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此对外人不可道,但对之罔兄却不以为藏。”姬月寒饮下杯烈酒,婉婉道来,“兆天年,晦朔殿下赶来流沙之地拜会北河殿下,二人密谈数月,终于是定下封闭东仙洲的措施。晦朔殿下如此做的原因我不太了解,但北河殿下如此做的原因却是因为北河。”

“北河,便是那条据传从北仙洲流下,途经东仙洲千岛群地、流沙之地的千丈不冻之河?”

“殿下的敕封亦是由此而来。”姬月寒点点头,“北河虽绵延两洲之地,犹有尽时,其终点便在流沙之地极东的无底沙洞。此无底沙洞暗无天日,在万丈之宽,早在流沙一族定居流沙之地时便已存在,无尽年来,无人探究清其具体形貌。”

“可这与玄机封锁东仙洲有何关系?”

“有关系的。就在晦朔殿下过来前的数年,北河殿下观测到北河正缓慢将流沙之地拖入无底沙洞,长此以往下去,甚至整个东仙洲都有可能不复存在,这才主动选择将其封闭,除此之外,北河殿下还铸宝船于河上,以肉身镇压北河,拖延吞噬的速度。”

“这...”李之罔没有想到会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怪不得自兆天年后,史书上就再没有关于慕玄机的记载,一时怅然不已。

“之罔兄忧挂殿下,我看得出来。”姬月寒起身坐到他旁边,安慰道,“我自东洲而出,便是为了查清产生如此异变的原因,虽然只稍有眉目,但我相信未来总有一天能查明,并让殿下不再遭罪。”

“应在南洲?”李之罔抬起头来。

“不确定。”姬月寒面色稍黯,摇摇头,“数千年以来,我去过太多的地方,东西南北中五大仙洲,去了四处,但都没有太多的线索,如今留在南仙洲也只是碰碰运气。”

“若有能相助月寒兄的,定请吩咐,之罔绝不推让。”

姬月寒笑将起来,更显帅气,“离去之时,殿下也是如此交代我的,说倘若之罔兄明白了殿下的处境,一定会倾力相助,如今看来,当真如此。”

李之罔长叹口气,牵起回忆,“犹记得当时我在岱隍观,偶遇玄机,却没认出她。她虽生怒,但还是出手相救,后来更宴请我,不仅送出《玄都天经》、《温棺背剑诀》两本玄妙功法,更将有关我家乡的信息悉数相告。如此想来,是我欠她太多,虽一直念着,但终是天时改换、道阻路塞,难以再见,今日有幸见得月寒兄,才好回报。”

“殿下无需回报,便是之罔兄平平安安最好。”姬月寒看李之罔面色有异,眨眨眼,“这话倒非是殿下所说了,乃是我推测而来。”

“无论如何,但凡能有用得上我的,月寒兄到时唤我一声便可。”

“好说,好说,且饮来这杯酒,让我们不醉不归!”

二人碰杯豪饮,再醒回神来已是天明日升。

...

结识了姬月寒,让李之罔的心情好转不少,因为惹怒申屠氏而带来的阴霾也好转不少。一方面是在炼化晦日子母丸后,他的身体彻底好转,重新掌握力量带来的结果自然是信心的恢复;另一方面则是在姬月寒时有时无的帮衬下,他渐渐地回到了能与士族俊秀同起同坐的常态,就连申屠氏一些阴戳戳的无耻行径也消散于无声,而且在他的观察下,姬月寒地位超凡脱俗,无论是谁对他都彬彬有礼。

这让他不由得有了些阴暗的想法,想着只要依附在姬月寒身边,在南洲那就是横着走,只是尚有正义在身,每每这个想法抬头,便强自按下。

“还是得靠自己为好,月寒兄虽好,但若是带着利益交往,这份情谊怕是不能长久。”

李之罔躺在床上,抱怨自己一声,便准备小憩会儿。结果刚闭上眼,没一会儿,街上突然传来声响,他起身掀开帘子,却是俊秀生隙,就在街上大动干戈。

此种事并不少见,诸士族俊秀在自家封地一向受人宠爱,又年岁不大,甚少历练,火气旺盛,聚在一处,不惹出点事来倒是说不通。

所以李之罔还是照往常一样,搬把椅子坐到窗边,倚住窗台看两方斗法,权当消遣解闷。

这次倒是有些不走远,其中长有黯蓝色发色的俊秀不敌,竟直接被打飞到了他房间里,靠街的墙壁立时破了个人形大洞,幸好他反应迅速,提起拎起椅子避开到一旁,这才没被波及。

黯蓝俊秀站将起来,把脸上灰抹去,恶狠狠望向街上,对李之罔吼道,“等会儿再来赔你!”说着,又是跳飞出去。

只可惜对方实力超群,黯蓝俊秀根本拿将不下,数次都被打退回来,而且为了羞辱他,每每都把其击飞到李之罔的房间里,使得一大面墙壁直接镂空,附近围观的受恩惠者们见此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兄台,换个地方打吧。再这样下去,我这儿不但是睡不了,还会得风寒呢。”

黯蓝俊秀脸皮子薄,几次三番地被折辱,一时竟不敢出去,这才给了李之罔说话的机会。

“多嘴!”黯蓝俊秀掏出把链沫扔在地上,“我只一时大意,这才不敌,看我将他擒来。”

话虽放得豪迈,但没过一会儿黯蓝俊秀又被打飞回来,这次他是连借口都不愿想了,直接躺在砖瓦下不出来。

李之罔想到自己之前受申屠允折辱,叹口气,把他拉起来,“忍得一时愁苦,自有风平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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